生知那劉樂天的心性,卻不知辭了曹氏的這些年越來越毒壞無腦起來,也不相信甚劫匪的事情,也不追究具體是甚樣子,與劉樂天說道:既然如此,先叫我那伴扈與你去買幾身衣裳,你同他一起來我住的地方找我就是了,這華陽怕是有十年不見了,今日在此遇見你,定是要我回去看看的意思。

劉樂天隨復庭生的伴扈喚一起去市上買衣裳,劉樂天問道:小哥兒尊姓大名啊?那扮扈道:小人不敢尊姓名,就叫我是從庭罷,小的是復大人身邊的伴隨罷了,您是大人以前的學生,大人未遇困頓之前,都是府上的奶奶對大人照顧有加,這大人經常與小的們說此的。

劉樂天道:先生如今真的做那上大人了?那樣子好生的威風,想不到我劉樂天以前的先生還有這般有路數的人?咱今後就靠上大人罷,只是不知如今的大人是甚職位哩?

如今我劉家剛好遭了難,上天又讓我在此遇見先生,先生又是大人大人的,這難道不是我劉樂天的好日子?心裡定了九分九厘的主意要賴上覆庭生了,如是劉家沒了,定要復庭生帶上他去京裡,他又有貢生在身,不怕謀不到甚事情。

其實這劉樂天想過去京裡找趙琢斯,但他父親那般的為難過趙黃爺又想說去不成的,還想過去找那道臺有房事癮的媚娘娘,自己又害怕吃不消,這兩樣都打消了,如今遇見這復庭生想到已是見了天日了,一路上在船內都是笑嘻嘻的,不像要死爹的人,倒是像多了個爹的人。

弄的復庭生再心裡罵了千萬次,他是個沒良心的畜生。

從庭接著說道:如今大人是國子傅了,手裡的學生有丞相的兒子,太師的兒子,都是一二品的,對咱大人都是敬重有加,見了大人都是要面牆迴避的,雖說是五品的官級,那太師,丞相看著大人也是和和氣氣的,都是皇帝親點的要他們跟著大人學。

劉樂天想到這回這大樹是抱住了,還是娘英明啊,怎的就把復庭生弄來做自己孩時的先生哩,直接買了幾身衣裳,真好路過他舅父的宅院,一進門就說了句:走了哩,也不消你們的銀子了,這是指望不上你們的,我已是尋好門路了。

不等他大舅父與小舅父一家子人反應過來,嘭的一聲,那門扇的還在搖晃,已是不見得人影了,曹明順剛想要追出去看看,武氏道:你出去看甚?你看這孩子說甚話,指望不上我們,和他爹一模一樣的性子。

那年來的時候乖乖的一個娃娃,你看那劉文明像甚樣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昂了臉看不上你們兩兄弟,口裡都是說的虛話,今日這個與他相好,明日誰又來送幾多的錢,一個頂圓肥的肚皮,不是個髒官貪官是甚?

這娃長大了,也學了他爹的習性,如是還想以往那模樣性子,這走的時候不恭謹的與自己哥嫂磕幾個頭兒,再門外把門兒扇的嘭的一聲,搖搖晃晃的,這般的沒家教,活像個野物。

來的時候如乞丐一般,是誰與他吃喝,說是被強人搶了,我看啊,搶的好,那知縣也死的不冤枉,享受的日子多了,早死早超生,你還出去看他作甚,讓他走罷,身上有無銀子,他即是這樣說保管找了與他路費的人了,你不要過於擔心,這成十幾年不來往的人,就是嫡親的骨肉也沒甚情分,哪裡還顧的著他。

曹明偉道:嫂子說的對,自從這爹孃死了,可曾回來過一次,他家那般的發財,記得你我這嫡親的骨肉?一分銀子也沒見著她的,聽那男人的話,不與我們來往,隨他去。

復庭生再客棧等著劉樂天,見從庭回來了,手裡大包小包的報著東西,劉樂天只管一路隨買,讓從庭報著,自己絕不搭一搭手,還當自己是以前的自己。

復庭生見狀道:該讓從生與你一道去的,你看你拿的這多,也無人與你搭手,從庭道:回大人,這東西看著多,都是些不壓人的衣物,不見的重,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