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樂天把寶禪耳朵扭的生疼,那寶禪疼的兩隻眼睛都快聚攏過來,也煞是好看,只聽外面那趕車的馬伕道:該!歪豬狗,寶禪道:大官人這店貧尼也才第二次入住,怎的就成了和他們一起坑害官人和奶奶了的哩,阿彌陀佛,大官人鬆些手,貧尼這就下去,起了一片好心讓你們吃些素食,清淨些平日的身軀,落得這般下場,劉樂天把那寶禪一推鬆了手,坐在轎子裡面氣顛顛的,寶禪與葉姨道:大奶奶讓馬伕把這馬車住住,貧尼不與大奶奶同去了哩,從俺一來那大官人就不喜咱哩,不是與咱好臉色就是正眼都不看俺一眼哩,劉樂天道:看了你咱夜裡睡不著覺,誆人的憋狗,寶禪道:大官給貧尼的這身冤枉,俺也不與大官人爭辯了,俺佛爺子弟連當今太后,皇上都是禮讓又加的,不是咱佛爺哪來這皇帝的天下?拿來這好日子?大奶奶去十王殿叫大官人同去就是,與貧尼俺是無關了,大奶奶肚裡是男是女是能憑佛爺做主了哩,大官人這般不敬重佛爺,菩薩的子弟,依照貧尼的拙見這大奶奶肚裡的糰子難說哩,掀開轎連與那趕車的道:甚歪豬狗,正經人說話,你豬狗耳朵可是聽不見哩,叫你住了馬車,可是死人哩,那趕車的道:誰與俺錢俺聽誰話,你禿尼說了不做算哩,葉姨道:寶禪師太你可是要息怒哩,看在俺對你一路客客氣氣的,可不要生俺家漢子的氣,他不懂這佛法無邊,可不要怪罪著俺肚裡的孩兒了哩,趕馬的你萬不可住轎,這位寶禪師太是俺請的活菩薩哩,寶禪道:你夫妻小兩口的,一個對佛爺敬如父母,一個對佛爺不聽不信,還要打殺佛爺子弟,讓貧尼俺難做,葉姨道:就再委屈寶禪師太,與我同去十王殿,敬了那秦廣王爺爺的夜香,誦了經,燒了符籙咒再走哩,俺絕不虧待寶禪師太,寶禪道:奶奶說的絕不虧待,一路這住宿,伙食全包,惹的今日大官人好氣性哩,葉姨道:再不會,與劉樂天道:你不在意我,也該顧忌腹中的,就是婆婆在一路也是極其贊成的,俺不許你這樣對寶禪師太,就這幾天的腳程了,怎的礙著你甚了?你昨個在馬車上沒聽見哩,這寶禪師傅晚間要與我誦經一個時辰,燒符籙祈求我得了個男胎,哪裡是誆人的,得罪了佛爺的子弟就是得罪了佛爺,你這罪過看你怎辦?不如一路好好待寶禪師太讓佛主饒了你的罪過!劉樂天道:我又甚罪過,咱今天的一切都是咱爹與我掙下來的,我的功勞也不老少,和佛爺有半分的關係哩,婦人之見,你誰叫你懷了咱劉家的種,一切依你就是哩,可咱說好,那燒夜香咱是不會與你同去的,這半夜的咱正做美夢哩,叫這尼姑與兩個丫頭陪你就是,葉姨道:這便依你就是,又與寶禪說道:寶禪師太咱漢子也是說的通的,你就與俺同去哩,寶禪道:阿彌陀佛,大奶奶一副菩薩心腸,貧尼就是這一整夜不合眼,也是要把奶奶這心事辦好的!真是位女菩薩,活該要的個金娃娃哩!說的那葉姨興蹦蹦的。

那寶禪何時這真的想走?不過是演上這出戏,她料定那葉姨定要留住她,她說了那幾句不柔的話,不過是要站住她佛爺弟子的名頭,哪裡隨便讓人這樣提耳朵的,興沖沖的想著如何詐這葉姨白花花的銀子,要發這一大筆潤財,又在路上耽擱了兩三天,找了一家附近一家客棧住下,放下行李,路上都是騎著騾子的村民,還有提前個幾十天走路來的百姓,都是些心中信那佛爺菩薩,可是又過不好的窮人來這廟會上的,心裡求個安穩,保佑他們吃的飽,穿的暖就行,放眼看去沒找不見一個像樣的馬車,那富人家的,勢力的,怎的會來這村廟會,都是去那大的寺廟,買個香,蠟,錢,紙都比你這村廟會那和尚尼姑收的漁錢多,所以那佛門中,大寺廟的看不起小寺廟的,小寺廟的看不起這村廟的,左右不過就是得勢與不得勢的區別,那無勢無錢的和尚尼姑,只有在這窮人面前騙點哄點,見了那那得勢的尼姑和尚也就是劉知縣見了上司那般點頭哈腰的,自成一派尊卑,那佛主眼中本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