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混在裡面,又看不出是毒藥,還能把人吃死,這也算是他高明的地方。

可是這馮太醫一副十全大補湯走天下的人,能死人的藥只能是毒藥,不將就些甚生客關係,自己都是一頭霧水,本草上的藥物都還沒寫背熟,掛了招牌就出來撞大運了,哪裡知道其中的玄機?

果真就把斷腸草往那湯藥裡面,濃濃的下了些,那日喝得多的百姓當晚就覺著不對勁了,三五日後死了幾個,上門來找蕭太醫討要說法。

馮太醫事先將藏好的藥渣,包了一副出去,偷摸的往衙門口走了,也不擊鼓,只說有人命大事要與廖大人說,門子放他進去等了等,廖鵬還在審理案子,馮太醫不那包藥僅僅的拽再手裡,做到一旁等廖鵬審完。

衙門如今是廖鵬在搭打理,以往劉知縣那些進門就要銀子的官差也收斂了許多,馮太醫輕輕的就進來等候了,站在一旁侷促不安的。

廖鵬審理好案情準備回後堂喝口茶時,門子道:大人,剛才有那馮太醫再壁間內等你說有人命大事,大人要去見上一見不?大人要是不見,小的就去回了他,這人素內在咱華陽城裡風氣不大好,是個歪醫人,治病也是撞了幾次大運,得了些名聲,狂妄了起來。

其實就一個寒症,熱症也治療不好的,為人又不甚端方,喜歡打聽人家閨門是否,老不正經的六七十的人了,去年還陸續的娶了兩個小的回來,照理說大人就不要見此人了罷,免得傷了大人的眼睛,那人命事情指不定是由頭,求大人辦事送禮來小的看到是他的正經事情哩。

廖鵬道:去看看也無妨,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是好是壞本官自有分寸,你帶本官去罷。

廖鵬見了馮太醫見此人猥瑣不正,眼色藏事,身形消瘦如髑髏,顴骨高聳無肉包裹,果然是個不端方的人,心裡有了眉目分寸,且看這人要說些甚來,於是懶懶的問道:你是何人啊,見本官有何事?馮太醫一跪的與廖鵬道:大人啊,小人慚愧啊,為虎作倀這麼些年今日終於良心遭譴,受不住了,今日必得與大人交代一番,這心下方才好受一些。

廖鵬道:快快起來,剛聽門子說你是退下的太醫,即是如此何必與小小的知縣下跪?所謂為虎作倀即是良心發現,也是好的,無甚大罪過,老人家不要太為放在心上,叫人與馮太醫看座,讓他慢慢說來。

馮太醫見廖鵬對他如此的恭謹,內心漸地放鬆起來,不像剛才那般緊張不安,心道:不過如此的縣官,咱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學的誠惶誠恐慘兮兮的,叫著大人也同情起咱來,不讓他來疑心咱。

廖鵬道:老人家有甚人命大事啊,為何不擊鼓,偏要在這下堂上來與本官說之,是有何難言之隱嗎?馮太醫道:大人啊,你可知道城裡最近死了幾個年老的人啊?都去圍著那蕭太醫家的藥膳苑討人命哩。

老身是做太醫的人,這些年來大人洪臨華陽,這華陽城不久好轉過來,連生病的人都少的了,咱也要吃飯不是,於是乎那蕭太醫與咱聘請了他那藥膳苑裡一起行醫起來。

起初老身以為這蕭太醫救人醫術高明,每日那藥膳苑人來人往如雲似的,咱也得了些銀子在他處,心裡疑問為何他這裡人這多,卻沒人找老身看病問診的?再這華陽咱也是出了名的醫術高之人,這是怎的一會子事?

後來才慢慢知道,那蕭太醫與常人的醫人不同,他治病看人,哪裡會一下子把那病與人抽去?必得故意不與你對症下藥,好讓你來回的跑個四五躺,他多多的得些銀子才是。

還有更可氣的哩,大人,他蕭太醫見人要好了,故意的往那藥里加一味發病的藥,叫那人一兩年也斷不了根兒,與人開的藥叫人吃著覺著好些,人家就以為他醫術高,他把那病說的比天還大,海還深,這樣的一來一去那人怎的不多起來?都是老熟客哩。

廖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