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了,打個臭死,能怎辦哩?乾脆自己也就吃了吧,吃慣了那自家的耕田牛,自己沒了又去打別人的主意,報官已是沒用了,相習成風的事情,官都是官不了的,你偷我的,我偷你的,把那雞鴨牛羊也禍害完了了的。

劉知縣這多久都不敢去衙門,如是去了外面就是一大圈受災的把個衙門圍住,喊打喊殺的,便就與劉樂天貓在屋內,曹氏道:當官的,咱把那庫裡的米麵拿出來,每家每戶分點,活些人家也好,劉知縣道;瞎胡搞,報都沒有報與上司,私自放庫糧咱全家跟著受牽連,等開春重新種上糧食就好了,曹氏道;每日都有死人哩,劉知縣道:敢是咱劉府死人了?這天爺惹的禍事,找咱有甚用?今日與他們半升,明日就要一升,後日沒得就要一石了,這些賤民哪裡知道好歹的,咱不是不與他們,只是這幾口稀粥填不飽他們,不如不給來的痛快,不定還要來打砸咱劉府,現在外面的人已是要吃人了,曹氏聽了啞了口也就不說甚話了。

後面至到個各村打家劫舍的,一個村子有一千多口的人,夥了全村的漢子去搶那村上少點子人口的,都是因搶凌弱,不管不顧,哪管你甚地方的官人,甚富家富豪的,只要你壓不住那群人,按住你就是一頓打搶。

一日胡八三喝了點貓尿,去走到南北巷子口,憋不住要去小解,對著那牆角就是一泡青豔豔的尿,尿完了準備往回走,牆角邊貓了幾個平日鑽在這裡劫打的幾個漢子,其中有個滿臉青白色,無甚鬍鬚的漢子叫做是聞一寒道:這是劉府的小胡爺,是個頂好的主兒,今日叫咱遇見是咱幾家子的福氣,在他身上不僅可得米麵,還得銀子,另一個佝僂背的莊家戶,看面貌七十歲左右,叫做秦老頭,秦老頭道;聞一寒你看的可真?那漢子牛高馬大的看著不好惹,咱幾個人是他對手不,如是不是白乾撈不著甚好處,不如留點力氣,尋個好的下手,聞一寒道;不是他小胡爺咱與你把頭砍下來,準是他沒錯,他老爹是劉府上的管家,他經常在外面誇說自己是這劉府上第二個哥兒,吃的穿的與知縣的親兒無甚區別,秦老頭道:你說的準沒錯,你看那身皮,也是富貴人家公子才穿的起的。

又一個叫晁久的人不過十四五歲上下,說道;他是劉府的人,咱才幾個人怕不怕?秦老頭呸的一聲道:怕他娘,橫豎都是一刀,今日劫了他還的一活,不劫咱都的餓死,雖死天禍,他劉知縣不曾為咱分的一粒米,咱誰不劫也要劫他家裡的人幾個人都到好,從褲腿上都拿出幾把割草的鐮刀,兩個人從後面攔住退路,兩個人從前面包抄過去,胡八三喝醉了酒,不知後面有人跟上了他,還麼到劉府門口,劫道的左側,那聞一寒拿出鐮刀,立在胡八三前面,胡八三此時醉意不淺,要從聞一寒側面過去,聞一寒一腳把胡八三掀翻在地,胡八三人倒再地上,倒是把酒給倒醒了,站起來拍了拍身子,打罵道:誰不長狗眼,把俺小胡爺絆倒在地,去你孃的上千去奪聞一寒的鐮刀,秦老頭道:果是他,絆的就是你,要想活命,與咱米麵,銀子,胡八三道;你要打槍爺爺,再多的人咱也不怕,放馬過來,咱與你們比劃比劃。

秦老頭道;你別進就不吃吃罰酒,胡八三道:米麵咱劉府有的是,你幾個吃幾輩子也吃不完,銀子咱也是有的,你若好好與爺說,爺看你們這些窮吊命的可憐多少與你們些,你這幾個老屁眼,嘴上無半點鬍鬚的男子算個甚,咱一拳頭一個把你四個都可掀翻,若是倫拳腳蠻力,那幾人老的老,少的少是不是胡八三這惡棍的對手,可架不住人家手裡有傢伙,又都把死字拋去腦後,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活下去,所謂那弱人怕強人,強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人,你胡八三與他們鬥甚鬥?

胡八三一腳把那聞一寒踢倒,手裡的刀也飛出手去了,又去捉住那晁久輕輕一提就把晁久提起來扔去半邊,秦老頭道;平日惡人做貫了,可這年月誰又是好人,咱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