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要斷送了才罷,又說道:你要做就要做乾淨些,現在這老爺與劉知縣不一樣,如是查下來就拐了,又不是順便死了一個和尚,死的是寺內的住持和尚。

三丁和尚道:這死了住持和尚,哪有能幹淨的?師兄你也不想想,要麼得財要麼害命,只得選一樣,你膽子小就在這寺裡守一輩子罷,我們結果了他,只得跑的遠遠的,誰個知曉,管那天王老子來了也找不著咱們,就是知道是咱們乾的,一時半會能耐我何?

早就跑的人影都沒有了,遠遠的隱了名姓,誰知道此處有兩個和尚來哉?三丙和尚道:如此的就依你,無毒不丈夫,沒有銀子就沒那人性,三丁和尚道:胡說,是那老和尚無人性,你我皆有。

雞鳴三聲,三丙和尚跑去劉樂天房間裡面回話,劉樂天道:你與那老和尚說罷,就是我答應了他,留在這寺廟裡與他久住,這京裡是不去了,三丙和尚道:如此便依計劃行事罷,只要施主與我誆騙了老和尚的財物,貧僧就為施主做了這事。

劉樂天道:見了屍體才行,沒得又被你們這和尚些耍的團團轉,現在才知那晚三乙小和尚與我說的那話,原本以為他要攆咱走哩,不曾想他是個好的,三丙和尚道:那晚的芙蓉酥敢是大官人沒吃哩,貧僧就說是他罷。

兩下商量好,三丙和尚忙忙的去與海普師傅報喜,一副二皮臉的樣兒做與海普和尚看,海普和尚道:有甚喜事不成?那陳施主怎的了?可與他了飯食?今日不敢去看著他,為的是怕惹了他的性兒,只得你來照顧可好,這年下為師的與你五兩謝銀。

三丙和尚道:可不是有喜事哩,昨兒徒弟我費了好些許唇舌,盡把那鐵石的男兒說轉了心,你猜怎的?海普和尚道:他不去告咱了?三丙和尚道:師傅這綁著的,還告甚?是那俊俊的施主願意在此長陪師傅哩。

師傅您與他取個甚法號好啊?海普和尚喜道:徒弟,如此的你沒誆你師傅?三丙和尚說:師傅不能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唄,海普和尚道:我就是說罷,他定是想通了,這外面哪有這裡好,平日山珍海味盡著他吃,的錢費不上一絲的力氣。

這做官的,做員外的誰不敬重這和尚?外面累死累活哪裡有這裡自在,做師傅的年歲大了,只想找個這麼個俊哥兒陪著,就滿足了,他這青年心性的,哪有甘心做你們師弟的?

如是真的如此,不要他做你們師弟,免得他留他不住,讓他管管人也好,就把這寺裡的大小事物全都與他罷,三丙和尚聽著高興,說到:有人與師傅分擔,師傅也該休息休息了,成日的勞累身體受不住。

以後我北禪寺有這麼一個門面,哪個員外爺看著不高興?隨手就是幾百兩的,海普和尚道:不說這些,徒弟你與我去看看陳施主罷。

海普和尚問劉樂天道:果真願意留在此處?不走了?劉樂天道:自然是願意的,只是你說的話作數嗎?這寺中的財物,食物儘夠我吃用?海普和尚道:我有三把鑰匙,一把是掌財的,一把是管佛器珠玉的,還有一庫是寺裡各種稀奇之珍寶的。

你別看著這寺廟不大不小,只是有些年陳的,寺裡的珍寶不在少數,只要施主願意,這三把鑰匙盡與你掌管,老身覺不過問與你,劉樂天道:如此尚好,近些日子身子不大暢快,你先與我那三把鎖兒的鑰匙以示誠意。

如是你不願意表明你定是不誠心的,即是不誠心我又何必留在此處?再說得了你三把鑰匙未必然拐了你的財物跑了?那些金銀是我一人能拿走的?

這色字頭上一把刀,不論男女,也不論甚色,只要你想得到的統統能稱為《色》海普和尚被這五色十像所顛倒,自然就入了迷魔了,愣神一般的把那三把鑰匙都給劉樂天了,怕那劉樂天走去,留他不住。

惹的一字輩兒與二字輩兒的人心裡不舒暢,倒是樂呵了三丙與三丁了,劉樂天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