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黃連當蜜咽 待到變幻時(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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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界天天戰旗飄飄,鼙鼓震震,全然不管你,我,他之死活,諸如此類的話頭多不勝數,所以這母梁省把這祠堂弄得那叫一個齊整,又找了能畫的陰陽師,祠堂兩邊披紅掛綵,用了幾個大好的楩木,幾十個牌位,找人上朱漆,描金寫字,只是記得自己父母和爺,奶的姓名,其餘剩下的都是臨時叫匠人依了姓編的,那匠人到,這個辦法也是能行得通的?母梁省道,你只管寫,只管想,少不得你的銀子哩,又去上行齋買了長一百寸,款就是寸的一副空頭畫卷,拿回去要交陰陽畫士與他畫他爹的喜神像,那畫師說,我沒見過你爹,母梁省道你只需照我說的畫就行,咱不管像不像,只管氣派不氣派,那人臉你就照著我的麵皮畫,在加上個幾十歲,錯不了哪裡去,只是要畫個大大的朝冠,長長的三綹美髯,在帶上個像我這樣的皮質腰鞓,穿上闊綽的錦繡長袍,一雙配的上那衣物冠帶的厚底靴,一張高大的高背銀泉交椅,讓他老人家坐在上面,受下面的煙火香味,那畫師道,這幅扮相可是不美,那畫出的像就像是個當朝的三五品大員一般,那有人來看見可是要出禍事哩,母梁省道,你放寬心,俺們汴梁那邊好些家下都是這樣畫哩,可沒甚禍事,只是那來的人看見,都要對這家主人尊重更甚幾分哩,那畫師又道,那畫這個可是要加些錢的哩,母梁省道,說好的價錢怎麼又得加,畫士道,我以為要畫個清貧之人,不費些筆墨的,這要耽誤我時間不說,筆墨也是要多費些的,母梁省道,那再在他手指上畫兩個玉扳指,統共與你一兩銀子可好,畫士道,這城裡的人誰不知道,你母大官人打了個穩贏的官司花了一千倆銀子,怎的臉幾個光耀祖宗的錢都捨不得的哩,咱是靠手頭筆尖上討生活的,哪有那官場衙門見錢快哩,母梁省道,胡說你聽誰說有花了一千倆,這本等就是我的房屋,就是費了些紙筆費,本就是我的上風官司,畫士道,你說沒有就沒有,這像沒有二兩銀子畫不下來,母梁省道,二兩就二兩,可得畫仔細點,那畫士道,不滿意不收您銀子,拿起筆墨開始畫了,這邊母梁省又找黑野鶴商量這供臺應該怎麼搭,牌位應該怎麼擺,地上要不要再鋪拍點甚麼,那黑野鶴也就順著母梁省怎就就怎樣再得了他一兩銀子,把那畫士為他畫的他爹的畫像供在那一排牌位上面的牆壁上,掛的端端正正,又請了和尚,吹打鼓樂個個在門前披紅祝讚,那和尚口裡念道,虔誠祝讚母梁省大官人,白明寶珠供奉祖為,南無供養菩薩婆娑,衣獻祠堂家,又是一圈銅鈴響,鬧了個四鄰街坊都無人不知,無人不罵,那不知道的以為是哪家得了官,哪個狀元出來馬頭遊街了,鬧了一番,接近晌午了,一切安排妥當,請那些匠人些,黑野鶴,畫士,還有看祠堂的老倌兒,幾個吹的,打的一起吃了頓飯,又與那些祝讚的和尚弄了一桌子素的,母梁省這幾日在祠堂這邊弄牌,他媳婦子卓氏在家裡和鄒子充弄來弄去,也是沒閒住的,他的祖先些看他這般勞心勞力,保佑他從哪個貴人手上發的家,以後還是要從那人手上破落,不過這些卻是後話,要回汴梁的時節,母梁省還請了他的恩人劉樂天,無論如何要賞光來舍下喝一杯,劉樂天卻也是來者不拒,說了一些為他跑腿辛苦的話,母梁省到現在都還不知一切都是劉樂天的鬼計劃,嘴上不住的說些感謝之類地話,又叫劉樂天無論如何在衙門要的一副知縣親自寫的大字,不論什麼字,只要是本縣父母表的都拿來掛在祠堂上,同受供奉,好叫人知道知縣也曾來他家祠堂拜見且賜字了的,爽快的又給了劉樂天一百兩求知縣幾個大字,劉樂天盡心的答應了,道,為兄的放心本人明日定當雙手奉上,親自去祠堂看望為兄的父母些,上柱香與為兄的父母,也不枉費兄弟一場啊,第二日劉樂天拿了劉知縣親手些的字送到祠堂來,母梁省在祠堂外迎接他進去,劉樂天進門看見那畫士畫的母梁省他爹那副喜神像,畫上那人帶著朝冠,穿著大袍,還有三綹長長的鬍鬚,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