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謝銀和兩身衣裳。

唐進士找了千門寺的方丈與自己的兒子賜名,叫做是唐槐果,寓意開花結果,福壽綿延,唐進士與珠兒小心翼翼的看護唐槐果,呵如嫩芽兒,早晚看顧,唐槐果要滿兩歲的時節,唐進士整夜睡不好覺,生怕像前幾個孩兒一般到了兩歲就要被天折去,每日睡不好,熬成個煞星眼了,唐槐果到了兩歲那天,唐進士一步也不離開,把唐槐果保住,兩爺兒兩在屋子裡不出來,也是甚事情都沒發生,唐槐果還是跳虎虎的,唐進士的心一下就鬆動許多了,心道咱唐家的魔咒是破了,也還是看顧了唐槐果一些時日,才徹底放下心去。說來也怪,這唐槐果像是聽見了他父親聽了那穩婆先要保大,不要他的那些話,從小不親近唐進士,唐進士因為得罪了金陵唐家,就是個進士也是處處受碰,路子被唐家堵的死死的,半個官職也沒謀到,在家裡蹉跎了時光,靠那幾十畝田地度日,好容易在金陵選了個教學教授噹噹,換點銀子貼補家用,他想到自己是個進士出生的,怎的和秀才一樣搞這老教學的營生,自己不好好幹,被人遞了紙,告了一狀,連個教授都做不的了,乾脆不做回家教他自己的兒,唐槐果長到了十四歲,唐進士也熬了兩鬢白髮了,那珠兒還是像年輕時節一樣美的出奇,也不和唐進士親近,那唐槐果見了唐進士就如仇人一般不知為甚。

唐進士問唐槐果到,槐兒,你長這麼大從不見你叫我一聲爹這是為何?我對你事事遷就,猶如珍寶,為何你見了爹爹就如有隔世冤仇一般,對我避之不及,唐槐果到,爹爹對我好,做孩兒的哪有不知,只是孩兒自打知事起,說句爹爹不愛聽的話,一見爹爹就高興不起來,不願看見你,唐進士心道,果是我聽了那穩婆的話不要他,他記恨與我,天下有這等怪事,溪溪落落,恓恓惶惶的落了幾滴眼淚,走開了,珠兒整日教唐槐果扮紅妝,描眉,塗唇,穿女子裹胸之內衣,奇裝異服,裝扮女子之頭冠,佩女子之配飾,堂而皇之的走出門去,四鄰都到唐家何時又娶了新人進門,都到那唐家十幾年娶的新媳婦,十年如一日的美豔,當年和咱們同歲之人,為何不見她的頭上有白髮,為何不見她的臉上有橫紋,和唐進士走在一起通似父女,生產之後為甚還是這般體態,為甚這唐進士還要續個人進屋?那知情的到,這就是唐家的兒郎哩,又有人說,你眼睛長褲襠裡了哩,這明明是好個婦人,那珠兒生的是個郎君,怎的是這個模樣?那知情得到,都是那珠兒教的哩,好好的一個男子成這般模樣,都說他唐進士前面的媳婦子是妖孽,我看這珠兒才是哩,你可見過十幾年不變容貌的女子哩,何況她加入唐家時後都不小了哩,這般美豔,這不是妖孽是甚,又把好好的兒郎變成女子,擦脂抹粉的,這定是天上下來的惡星,咱活了這久了就沒見過這奇事情,男不男,女不女的陰陽顛倒,這怕不是好預兆哩!又有人說到,他一個落地進士家的郎君,還能翻多大浪子,甚麼預兆不預兆,咱過好自己哩,大家說說笑笑的散了。

唐進士為這事沒少和珠兒鬧,唐槐果到這是兒子喜歡的,爹爹不要橫加阻擾,珠兒道,與你在一起沒甚享福,平時無事和兒子戲耍你也要來管,他們說是他們說,兒子是咱兩的,何必聽外人閒言碎語,再者這些都是兒子自願喜歡的,我有什麼法子,唐進士一個人從大屋裡面搬出去,蓋了間半大不小得屋子,自己一個人睡,只是吃飯的時節和她母子一起,其餘時節落個眼不見心才淨,此處那唐槐果不僅僅做紅妝,還學習絲竹之樂,做些唱和的詞句,和她母親珠兒飲酒彈唱,兩人經常衣衫不整,顛倒倫理,不說也罷!每每學的忘卻時間,自己還不得滿意。

一日和她母親珠兒遊與金陵之太阿池,也是同與珠兒女裝出行,見一白衣人隱於石崖之上,那石崖差不多有幾十仗之高,手指與他母親看,問他母親有沒有看見那崖上白衣之人,他母親珠兒左右環看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