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讓你去立,咱在這裡巡哩。

錢如命道:你小子看著與知縣大人關係不一般,咱是老江湖的,別以為咱不知道,如今跟了知縣大人了,不像劉知縣一樣,也算有了盼頭了,說不指望立功是假,大人如此的神斷,不可能止步知縣,跟了他指望大人提攜則個。

你看咱精神抖擻的與往年不一樣,這衙門的兄弟如今都是大變樣來著,大人過往不究,先教在施,以前在劉知縣手底下作威作福的人都改過了,這都是大人的恩德,咱誰不記著大人的好來?

就那惡首,羅卜為,鄒子充一個死,一個逐,剩下的不過是聽命而已,能有多大的罪過,廖大人闊量能鬥啊,咱做了這十幾年的普快,廖大人是咱一等一佩服的人,偏他手段又高,誰在他手下敢像以前做那傷人害命之事?最多不過拿點好處罷了。

蔡源風道:錢大哥你說的這些咱都知道,就算咱與大人的關係不一般,看見他與咱開那後門來著?與大家一視同仁罷了,你去罷,別耽擱了大事,萬一這夥子人真有甚見不得人之事,在這裡你一句我一句的可不就耽擱了?

錢如命道:你小子倒是怪會做人情的,咱欠你一個罷,這就走了,你好好看哩,蔡源風點頭,錢如命飛快的跑去衙門與廖鵬稟告此事了。

廖鵬道:有何事,如此慌張?錢如命道:回大人,近兩日小的與蔡捕快連尋四門,發現衙門客棧之內外多了許多眼生之人,神色沖沖,叫人盤問起來都回答的滴水不漏,這不更叫人可疑不?故小人特此前來通報大人,還望大人做好萬全之策。

廖鵬道:何以見得?四面來訪生意走卒也可,錢如命道:內裡有小的與蔡捕快認識之人,是翠雲山的人,大人近兩人不是專候張雲龍嗎?他們是否為了此事而來?大人請三思。

廖鵬浮笑道:原來如此,難怪,難怪,你去罷,本官知道了,心道:這張雲龍還是信不過本官啊,看來是有備而來,本官邀他前來不過是商榷而已,何故動那刀兵?

如是他來者不善,不想歸順與本官,要與本官一決雌雄,不如已靜待動,看他張雲龍要如何?隨即劃分兵力,也靜待他來。

廖鵬故意鬆散侍衛,零落而凋,讓那張雲龍以為他無甚準備,也好與他一個成心的交談,如是不依,令想他法,只是從沒想過要殺害那張雲龍。

張雲龍穿一件武生石青色箭服,厚底尖頭靴,持了拜貼覲見廖鵬,廖鵬在別堂等候,叫人通傳張雲龍上來,端坐而等,張雲龍見了廖鵬與之行禮作揖,廖鵬道:上茶來,張義士終於來了,讓本官好等啊。

張雲龍道:大人別來無恙否,兩年不見大人可安?廖鵬道:張義士請坐上,有義士你再華陽本官自然是安的,今日張義士箭服外穿,步履稍重看樣子是懷疑本官的誠心啊,即是本官信上所講,豈能反悔?

張雲龍道:大人操勞日夜,在這裡小的與大人您賠不是,都掛小的管教不嚴厲,讓大人受驚,那崔英馬友兩人已是壞了我翠雲山的規矩,大人殺剮自便罷。

廖鵬道:天下頑奸之事,之人,可教不可殺,教後不改乃殺,觀崔英馬友絕非十惡不赦之人,能與他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倒是兩條好漢來著,他倆之所以會如此不顧道義,皆是不願重回過去的苦日子罷。

本官既然執掌這華陽,何故又想人過來苦日子的?百姓安樂才是本官第一大心願,那人一旦窮困受飢自然生出邪惡之心,眾生又不是聖人何苦如此要求甚苦不改其心,餓不改其志?

聖人治世尚且需要果腹,謂先治生,再治其他云云,我一個小小的知縣何必要那受盡苦難,飢寒,壓迫之人保持初心?本官不會與那崔英馬友怎的,張義士一會子倒是可以帶回此兩人罷。

張雲龍聽了廖鵬的話,深為動容,自己本等也是有解散翠雲山的心,奈何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