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寫了個大滿狀,與興兒去了大順府擊鼓鳴冤,大順府府尹姓廖單名一個鵬字,是那滿世的髒官中不願意同流合汙的正直清官,因為參了朝中寵宦趙丞相的門生顯石寶貪贓朝廷用於建水庫引和引水渠的款銀,以貪贓受賄的名義參了一本,被趙臣相私自扣下,本來是戶部正三品侍郎,被趙丞相和附庸趙臣相的一干黨羽,曲中摭取讕言邪語,以莫須有之罪名上奏天子,按了個欺上瞞下的罪責,下貶為這大順府府尹,廖鵬聽見門外擊鼓鳴冤,門下十二個呵堂衙役,擊棍喊堂威,馮大友雙手拿狀舉過頭頂屈身上堂下跪於階下,興兒卑躬屈膝上前也跪與階下,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快快報上,如是實情本官自為你做主,如有半點虛言我這衙內的棍子可是要見血的,氣出丹田,震懾誣告詭詐之人,馮大友道,小人句句實話,如有不真寧願一死,廖鵬道,既然如此,快快與本官到來,馮大友拿下狀子一目一行的讀了起來:狀告人馮大友,原是濟南通江人士,現年二十有三,因了這門醫人手藝,與天子皇城腳下攜了妻子曲娉婷來此地謀生,因妻與五月初三那日上街買尺頭,被三男子調戲,其中有一男子名為劉樂天現在二道衚衕坐監,五月初六日男子劉樂天道因水土不服犯病時候不能上前走動,要我申時家下與他診治,百般拖延耗時足足一個半時辰,當時不知其中玄機,在與他斡旋同時,另一名不知姓名的男子以看病為由到了我那扁鵲堂,後又以賠罪請茶的藉口要我妻子二次入房斟了三杯茶,暗中放入迷藥,迷暈我家下義弟和我婦曲氏,與我妻子拖入那野闍昏寺的七星壇中,被不知名兩男子財狼相報,玷汙了也,這般異類,如此窮奇,我妻醒來羞怒爭執咬下其中一禽獸之左耳,那兇頑窮奇發怒對我妻曲氏費嘴磨牙,百般拷打,怙惡行兇,我妻腹中兩月胎兒,已被他打下也,這般醜聞天下女子只能忍氣而已,不敢訴諸於官,可是這天子腳下,峰針如鏑,蠆尾似鍔,這世道囂如惡鴉,何如能與我妻公道,先今那汙我妻兩人只得面貌不知名姓,為劉樂天必是與他們蛇鼠一端,七星壇必是那兇邪之地,劉樂天實為監生,嘴裡誦讀名家,託了宮牆的軌跡,做的卻是囮頭媒鳥之事,伏請青天大老爺撥下著劉樂天與七星壇的主持定有跡可尋,望大老爺博正付清,清肅畿甸,安順下民,得聖賢以立命!廖鵬聽了訴狀大為憾閔,要馮大友抬頭以觀看他的面上表情微妙之處,這些年斷案看了太多奸詐之徒,和清白之人,那是忠是奸,也是看的出一些的,廖鵬看馮大友,一派仁者之風,眼裡無那宄濃之相,眉間愁事堆積,紅唇稍黑麵皮,是個善良正直的人,心下以明白三分,再看廖鵬:正襟危坐,一雙鳳眼看八方,情態清,骨骼爽,氣韻明,飄飄然有子產之態,治世之臣與今日在這小小的大順府內,馮大友看多了髒官小人,再看廖鵬也是微微一震,心道好風清的面貌,廖鵬收下狀紙,對馮大友說道你的訴狀本官接下了,先回去聽等候訊息本官要隨時傳你上堂,那些外面聽堂的人有些是馮大友的鄰居,聽了都為他們不平,還有多數都是看好戲,還想把事情鬧大的小民。廖鵬撥了籤,寫了抓人的票子,叫了四名衙門快手,於兩名在二道衚衕緝捕劉樂天,與兩名在七星壇拘捕那大肚方丈,緝捕劉樂天的那兩名官快手一個叫王二,一個叫劉四,風火火的趕去捉拿劉樂天,劉樂天先下不在家,去監門和那娼婦廝混去了,家下只有鍾二嫂和沒去賭錢的胡八三外加一個廚子,王二說敲門,鍾二嫂出來開了門,見是一身官服的人,連忙迎進屋來,招呼胡八三與兩位差哥看茶,王二和劉四屁股往登上一座問道劉樂天何在,胡八三見來者不善,問道敢問二位差哥,找我家相公有何事,王二到,先不要問,現下人在哪裡,快快與我兩尋來,我大順府老爺的家法甚嚴,耽誤了時間,你我都是吃罪不起的,鍾二嫂子見事態不對,笑眯眯的說道,事情再急,就是天大的事情也耽誤不了吃飯的時間,道所謂伸手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