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蔡姐兒道:即是感情需要兩廂情願,那麼你說這話,是咱一廂情願不成?廖鵬一時詞窮不知該怎的回答,停了片刻說道:那日在小姐山茶花園裡,已是心動,怎會是小姐一廂情願,只是再下身負血仇,害怕連累了你。

蔡姐兒道:不消說了,照你說的,你也是喜咱的罷,廖鵬道:卻也!蔡姐兒喜道:即是如此,那咱不怕你連累,你有甚血海大仇,與咱說來說來,沒準的咱與你一道報仇罷,即是我倆兩廂情願有甚關過不了的?

你是否嫌棄咱這般的主動與你來著?大人你別看我是這性子,可我也是那賢惠的婦人家,只是與那秀閣暖樓的娘子不一樣罷,咱不想接受人說甚就是甚來著,咱有的事情需要自己想來罷。

廖鵬道:那尋常女子也不得我喜,山茶院裡小姐的一番話使我茅塞頓開,枉我平常自命聰慧,與小姐比起如臭草一般,蔡姐兒道:如此的,你是便接受與咱的意思了,往日咱可不是這般的對一男子如此殷勤來著哩。

廖鵬道:本想掩了自己的心,報了妻兒老母的大仇再與你說之,你這般的猴急來著,看樣子是不行的了,蔡姐兒嗔道:我何時猴急了,兩個臉蛋子紅的似屁股一般,說你有何仇可與我慢慢說來,後面咱在與你和張大哥寫信來著。

廖鵬道:那你過來與咱坐一起,咱與你慢慢細說,蔡姐兒哐的一下坐再廖鵬的腿上,廖鵬剛想拉住她,蔡姐兒卻自己彈起來了,說:咱逗你頑哩,你還想趁機佔咱便宜不成?

咱雖是這般的主動了,可這肌膚之親的事,非得你來我蔡家提親不可,等到咱與你成親之後方才可以哩,咱知道這幾年咱拒了那些公子哥兒,只為的是等你罷。

如今這美夢這塊的成了事實好讓人心動,你以後有事不可瞞我,可好?廖鵬道:好,以後有事必定與你說之,你坐下罷,讓咱慢慢與你細說,蔡姐兒道:那麼,你甚時候來我家提親來?

廖鵬道:等處理好張雲龍之事後可好?如是咱們成親了只是怕帶累你啊,我答應了當朝的四品通政大人一事,如是此事不成或是破敗出來,全家皆是受累,蔡姐兒道:通政大人就是趙黃爺家的趙琢斯罷,此人咱見過一面,以前與那劉樂天來往甚密。

那趙琢斯似有狼心,似好非好,似壞非壞,不可琢磨,那與他打交道必得留心,你有甚把柄在他手中乎?廖鵬笑道:我又把柄再他手中,他也有把柄再我手中,是把雙刃劍而已。

你眼目甚好,此人卻是難以捉摸,不過有一事你忘記了,就是他那膨脹的野心,這是後日我回朝廷必的面對的事情,事情既然逃不過,那麼必得面對事體。

蔡姐兒道:以後不可再說帶累我之話,這話咱不喜得聽,你可知咱真名兒叫甚?其我叫蔡潔娥,說著拿起了廖鵬的厚手,再掌心慢慢的用自己的食指把那潔娥兩字寫了出來,說你以後可以叫咱小娥。

蔡姐兒這名兒是他們跟著蔡潔娥訛變出來的音兒而已,說好了以後人前人後都要叫咱“小娥”可是好的?廖鵬聽了點了點頭會心一笑,說:小娥,你可知道我身上的血海深仇是怎的來的?

說來說去此事的源頭還與你一以前那位夫君有關,蔡姐兒京道:他殺人了不成?廖鵬道:他沒殺人但卻系他而起,當年那劉樂天在京城坐監之時不學無術,希圖攀上權利之勢,以鞏固他爹劉知縣的地位,保他後福享用不盡。

那監生裡有位刺史府的公子叫做是“付小軍”有位節度使的兒子“劉遇但”那劉樂天為了籠絡此兩人,花招百出,每日不去坐監,遊街躥巷,不逛官妓院,不逛勾欄,專挑那有夫之婦下手。

成天的坐再高處的茶肆裡,開了戶牖三人對來往的婦人評頭論足,如是見著那好的婦人,由劉樂天做那淫媒,為付小軍劉遇旦做淫窩,先用迷藥迷暈,再把那婦人奸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