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為活搶米麵 定計堵民路(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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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婆子買了肉菜回來,幾個人醃魚的醃魚,切肉的切肉,不像個三清廚下,道是像個小戶人家殺魚吃肉的灶,這邊鍋碗瓢盆叮叮的響聲,那邊堂子裡面咯咯的男女笑聲,一個三清尊上聖地,忽做妓場皮肉道場,時也啊!
弄完那些吃食差不多天氣都漸黑了,一群人進了那後邊的裡廳,倒是個寬敞地,那道婆子說的也不假,這天氣本就寒氣未退,加上這田間矗立的這座名倫觀,夜裡寒氣是上來了,中間有個大的通天爐子,道婆子們在那爐子里加了旺旺的大火,那煙氣順著通天爐的排煙孔飄上空中了,屋裡登時暖和起來,那道婆子們,把以前閣樓上與九天玄女鋪地的那張大氈毯幾個人抬將下去與一眾人,席地而坐,那氈毯足足可以把那廳裡鋪滿,拿了兩張大大的矮腳方桌,拼成一個大桌,上面放上弄好的酒肉飯菜,也整的齊整,劉樂天,趙琢斯,蕭秀才和那群年輕的女道姑都做在那氈毯上,吃肉喝酒,男的狎邪,女的放縱,那酒後姿態通不成個樣子,喝了酒,加上屋內著實溫暖一個個都脫了外衣,男女混雜而坐調情嬉鬧,不成個體統,劉樂天左右開弓忙的不亦樂乎,那些道姑見劉樂天高大俊偉,都恨不得馬上以身相許,那趙琢斯一個人也是脫了外衣坐在最邊上,那道姑些也與趙琢斯侑酒徘徊,把頭埋在趙琢斯厚實的肩上,趙琢斯倒也不起身反抗,也不會像劉樂天與蕭秀才一樣對那些女子動手動腳的,坐在那裡像個精美的雕像一般,自己喝酒吃菜,那些女子從後面環抱著他的腰,像是想索取甚,他也無甚反應,自己盛了些飯食,就了些肉菜,三兩下吃完了,要了洗漱的,問那些道姑婆們在哪裡歇息,自己一個人合被睡下了,劉樂天與蕭秀才這邊不用提說,夜裡都找了兩個陪的,弄了一大整夜。
第二日趙琢斯起來個大早,劉樂天與蕭秀才還在夢裡見周公,自己一個人也沒等他們,叫道婆子與他牽馬來,自己騎上馬兒,從懷裡又掏出二兩倆銀子,甩給那道婆子二兩銀子,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劉樂天醒了見不見趙琢斯人,問了道婆們說是先走了,劉樂天道,這廝甚是作怪,哪次不是這樣,這些個暗門娼婦他不要,觀裡的姑子他也不喜,守著些官女子整些琴棋書畫,說人附庸風雅,他自己是這第一附庸風雅之人哩,俺就喜歡這暗門裡的娼婦,帶勁兒,彈什麼勞什子琴,做甚麼勞什子的詩,俺聽不懂,看不懂哩,抱怨聒噪了幾句,與陪她那兩女子一人三兩銀子,也是騎馬走了,蕭秀才也還是隻得沒人給了百八錢,和劉樂天一起走了,那得了三兩的年輕道姑跪三清禱玄女謝成全,得了八百錢的道姑像個蒸籠一般不停地撒氣,咒罵那蕭秀才沒人情,不如那兩個公子第一次來便是如此大方,所以後面對那些只給米麵的漢子是身也進不得她們,偏一的要指望劉樂天一行人了,她們也不想想那些公子富豪是不是長情的,他們喜歡的是一時的新鮮圖個樂兒,你這又遠,那城裡的姐兒不比你風情,不比你模樣好哩,在這裡盡做些不開竅的美夢哩,一個個即是可憐又是可恨的,用那得到的皮肉容易錢,也學了城裡的姐兒,買點胭脂,抹點眉黛,點下朱唇,不知道的初來以為是一群娼婦暗門,信那三清道爺建的觀,哪知本是一群女道姑,變成這娼婦樣兒哩。
那有錢人的日子容易得過,窮人的日子也只得捱上一天是一天,今天那些莊家種地的漢子,眼見這田裡今秋就要顆粒無收,家裡每年也存不下一點糧食,出了上給公家的一家子嘴吃點稀飯都還是勉強,那年陳天氣惡,那上面的要求也是越來越多,今日交人頭稅,明天又要交糧食,又要徵身體強壯的勞動力去挖河道,修城池,家裡沒有勞動力,那糧食更是要減產,又是納不起糧食,要拉去比進監獄,牢房修的一日比一日多,刑俱也是不夠用,叫了木工匠人,鐵匠連夜連夜的趕製,那受了棒瘡傷的老弱,抵擋不過就順道死在牢裡了,牢裡的禁子報了官知道,那個破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