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年節買異獸 笑夫出洋相(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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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要出門辦貨去賬房拿了一百七十兩整銀,這胡八三不知從哪個地洞冒出來,要同胡別古和幾個小斯一同買賣辦貨,你道他是害怕他爹累了拿不起那些個好東西,在賭坊呼盧喝雉,把銀子輸個精光,像落水狗一樣垂喪個臉,正愁無錢翻本,那賭坊的茶博士道,胡小爺,這不年關將近,你那老爺子要給劉府上下買辦貨物,劉知縣家的銀子要從房頂冒出來一樣,每次給的銀錢多,那次不是用不完,你倒不如做個好人,幫他們用點,免得把房子奪個大窟窿哩,茶博士又道,上街的蟠龍齋和上頂行你家主任每年都要給老爺買辦行頭,這幾天這兩個的掌櫃都臨時有事回老家過年了,只有那夥計在,平時那老掌櫃只認你老爺子,今年正式你的機遇哩,加上今年蘇州的布匹漲價,那些狐狸野獸也越來越少,價錢更是高一截,往年一套正七品行頭也要四兩紋銀今年怕是要漲不少哩,你給店裡夥計商量好每人給他們一些個好處費,這是什麼年頭,就沒個不願意的主兒,這胡八三一聽,落水狗立馬變拉磨驢,啊--呃,啊---呃的踏蹄而奔,上揚起一片塵灰。這邊對接好暗號本來五兩銀子的補服,以十二兩賣給劉家,夥計抽二兩,自己得五兩二件補服自己攏共得銀一十三兩,又去了上頂行,合計好花翎素金烏沙本該三兩四錢,說好八兩八錢,夥計的一兩八錢,自己得三六錢,又去了幾家都商量好,合計這回怎麼也得弄個二三十兩,萬事具備。當天就回家,趕著這場大便宜,他父親胡別古正領小斯領了銀錢,準備出門被馬,一架驂馬拉物車,小胡爺要和他爹一起備辦,他爹也沒攔著一行人七七八八的先往南街去了,那街上誇龍駒,寶馬七香車,似水如魚,當爐買酒的酒博士早就生火釀酒了,好時釀濃酒,引的杜康踏雲來,那斜掛的酒稕也同風搖擺,賣糧食的,賣醋的,,也有擊鼓看戲的,品茗炙肉的,歌旅震天,數不盡的綿水斷橋,密密麻麻人如螞蟻,那賣肉的鄭屠夫,年紀約摸四十歲光景,肉身大有四百斤,喘息生似牛,雄赳赳磨刀宰豬牛,這白天這鬧市人來人往,如穿梭一樣,也是那窬牆穿院三隻手的好道場,昨日在狗腿灣強人,今日在這上林鎮做些順手事情,敢前來了兩個眼梭梭之人,一個晦氣臉,一個強梁貌,那晦氣臉做囮頭和鄭屠夫有一搭沒一搭打話,問道這豬腿子多少錢一個啊,鄭屠夫道兩百錢一個,這牛首多少錢一個啊,鄭屠夫道,這牛首一百八十錢一個,那鄭屠夫的肉身把那強梁貌擋的嚴嚴實實,那晦氣臉和鄭屠夫搭話的間,那強梁人把鄭屠夫賣肉放在案邊上的幾個碎銀子悉數摸個精光,出來使了眼色,晦氣臉道我在四處轉轉,回來再來買,鄭屠夫也繼續宰殺他的牛羊,兩個狼狽神不知鬼不覺流水似走了,這邊胡別古的貨也辦了七七八八了,胡巴三該撈的也撈完了,有二十七兩白銀,看著也沒啥可打的秋風,招呼也不打的去賭場回本了,胡別古也見怪不怪的了,沒多想買完了也就回劉府了。
這邊臨近過年,劉府做花燈,貼對聯,家人僕婦裡裡外外都忙起來了,劉樂天不知是這些日子沒去包戲子,還是整日喝酒打獵的原因,這天夜裡休息了,第二天起不來了,這曹氏眼看要過年,自己的愛子又起不得身,到了未時間不僅下不了床,周身又燙又疼,咦呀哦的發怪叫,以前府上人有個頭疼腦熱都是去下街請江明吳老先生,不消兩三付藥都是藥到病除的,尤其擅長治療女人病,不巧回老家泉州過年去了,把這曹氏心疼的恨不得自己為兒子生病才好,派家人進寶去知縣府叫他爹劉文名想辦法,這曹婆子愛子心切,劉名文還在公務時間就要喊他回來,把百姓全然不放心上,你說你兒上午才生病,又沒嚥氣,還在那鬼叫哩,那勾魂的來了也當他是鬼,也就回去了,你那劉清官下午又不是不回來,你可一刻也等不的了,吃盡全鎮百姓的血,享了超出本分的福,遲早連骨頭吐出來,所以自古慈母多敗兒,有這樣的父母子女能好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