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當有為國犧牲的軍人靈柩運回後方時,不但政fu都要舉行隆重的悼念儀式,人們也自發的用各種方式悼念著他們,這種悼念活動則是一種不需要用語言動員的有強大說服力的運動,戰爭和仇恨就像夏天的酷熱或者冬日的寒氣一樣無孔不入地包圍著每個中國家庭,滲透在每個中國人的jing神情緒裡。當人們得知身邊某個熟悉的人:兄弟、姐妹、同學、朋友、街坊、鄰居已經在保家衛國戰場陣亡時,每一個人都感到悲痛,內心為之震顫。活著的人則感到自己應當負有某種神聖的責任,沒有人能拒絕繼承烈士的遺志化悲痛為力量。在這種力量的感染下,很多人接過槍前仆後繼的走上戰場。;

但此時此刻,遠在承德的楊朔銘得知了海戰的詳情之後,卻並沒有流lu出多少高興的意思。

“沒想到會是夜戰。”楊朔銘看完了海戰報告,將它放在了桌子上,自言自語的說道,“有些事情,的確是沒有辦法控制的。”

聽了楊朔銘的話,在一旁的蔣百里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之sè,此時的他注意到楊朔銘的瞳仁又變得有些微紅,不由得更是驚訝。

“這場夜戰雖然打贏了,而且損失也不大,但這裡面所犯的錯誤,卻是根本xing的錯誤。”楊朔銘看出了蔣百里心裡的疑huo,沒等他發問,便將原因說了出來,“竟然打著探照燈作戰”

“海軍的事情我不太懂,”蔣百里問道,“瀚之的意思是說,大型軍艦在夜戰是不開探照燈的,是嗎?”

“夜戰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有的選擇,一般都是打照明彈。如果打探照燈的話,和告訴敵人說打我沒什麼兩樣。”來向楊朔銘送報告的海軍部軍官遲疑了一下,說道,“不過,這一次很可能是情況特殊……”

“具體的戰鬥,是不可能完全按照計劃來的,總會有意外情況發生。但這樣的錯誤,有些太低階了。”楊朔銘說道,“再說了,輕型戰艦在夜戰中決不應該脫隊,這樣會讓自己的主力艦成為敵艦的靶子。”

聽了楊朔銘的話,海軍軍官的臉上微微一紅,顯然他明白這位他原來以為並不太懂海軍的海疆巡閱使兼代理海軍部長說的話切中了要害。

“輕型戰艦的作用,首先是要保護本隊主力艦,其次是在海戰結束之後,來清理殘餘的,而不是去冒著生命危險去攻擊敵人的主力艦。現在的主力艦,副炮火力密度已經大大提升,輕型戰艦是很難實施攻擊的。”楊朔銘接著說道,“如果按常理推斷,不管是我們,還是日本人,應該是兩方面都不會允許在這種時候發生輕型戰艦之間的hun戰。”

蔣百里明白了楊朔銘的意思,不由得連連點頭。

“坦白的說,我一直擔心夜戰的發生,因為我不認為以我們現在的作戰水平,在夜戰中能夠取得戰果,可它偏偏還是發生了,而且戰果還相當的輝煌。”楊朔銘微微搖了搖頭,似乎發出了一聲嘆息,“而日本人的表現也是夠讓人費解的,照理說,日本海軍作為一支富有經驗和成熟的海軍,是不會這樣的派出輕型戰艦和我們的艦隊糾纏的。”

聽了楊朔銘對日本海軍的評價,蔣百里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麼,但又說不上來。

“天要亮了,百里兄累了一整天,休息一下吧。”楊朔銘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蔣百里,微微一笑,說道,“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不是這一兩天就可以做完的。”

“好。”蔣百里這時也感覺到了身上的倦意,他點了點頭,說道,“你瀚之老弟也要多注意休息,可不能再這麼‘晚睡早起天天熬,一根蠟燭兩頭燒’了。”

“今天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