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灘地處達坂山和日月山之間,屬於平緩的山丘草原,便於隱藏,且地域開闊,有利於建設,更重要的是人口密度小,需要搬遷的僅1700多戶、近9000名牧民和27萬頭牲畜,加上它離西寧只有一百多公里。物資供應較為便利,是核武器研製基地的理想地點。”

“金銀灘產生了中國最著名的愛情歌曲,也產生了中國第一種原子武器,這莫非是天作之合?愛情和原子武器代表了我們這個世界的兩種對抗——干戈和玉帛、冰雪和烈火、恐怖和感動。也代表了呈現於人類的兩種生活常態:追求幸福和反對戰爭。它們都可能是悲劇,也都可能是喜劇;都可能是陽光,也都可能是陰影。它們互為因果,互為襯托,互為依存的背景。愛情因為有了原子武器。而顯得強大無比;原子武器因為有了愛情,而顯得溫柔有加。它們統一在我們的生存哲學裡,給我們壯膽,給我們許多不會驚醒的睡眠。給我們一個個氣定神閒、處之嫣然的日子,使我們不再因失戀而哭泣。不再因恐怖而發抖,不再因愛情和原子武器什麼都沒有而惶惶不可終日。”

“離開金銀灘的時候。我又一次想起了楊蘭妤。楊蘭妤要是不走呢?不,她總會離去的,她去了一個更加遙遠的地方,她一去,原子城的西海鎮、情歌迴盪的金銀灘就顯得不再遙遠了。我在已經不再遙遠的金銀灘神往地唱著《在那遙遠的地方》,可那‘遙遠的地方’到底在哪裡呢?”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悵然若失的合上了筆記本,他直起身來,發動了汽車,向前方馳去。…;

此時,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陰影。正在開車的他抬頭向天空中望去,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圓盤,正從自己的頭頂掠過,向著前方飛去,很快便化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然後消失了。

“小楊,有人來看你了。”

當楊蘭妤回到基地時,一位後勤軍官一邊打著招呼,一邊說道。

楊蘭妤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她的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吳欣蔚和譚維文的身影,臉上不由得一紅。

“誰啊?怎麼找到這裡的?”楊蘭妤取過一個軍用水壺,喝了口水,隨口問道。

“他一直在你房間裡等你呢,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後勤軍官詭秘地一笑,“他可是等了快兩一下午了。”

“什麼?怎麼能讓他在我房間裡等?他是怎麼進去的?”楊蘭妤有些氣惱地問道。

聽了她的話,後勤軍官只是呵呵一笑,沒有解釋。

楊蘭妤知道再問也沒有用,氣哼哼地放下水壺,又擦了擦臉上的汗,便快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楊蘭妤的房間在七樓,她乘座電梯上了樓,透過身邊的玻璃牆,他看到大廳裡似乎多了不少身穿黑色軍服的軍人,她知道這些人是屬於內務部隊的,估計是有哪位大人物來這裡視察了。

電梯到了七樓,她出了電梯,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果然看見房門是虛掩著的,她有些生氣,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剛要發作,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不由得愣在了那裡。

對方覺察到了她回來,放下了手中的書,轉過頭來看著她,眼中閃過溫柔慈愛之色。

“你回來了,蘭蘭。”楊朔銘看著一臉風霜之色的女兒,柔聲說道。

“拜託,父親大人,下次進人家的房間提前打個招呼,或者出示一下搜查證,好不?你這麼幹,是違法的,小心我把事情捅出去,國會彈劾你哦。”楊蘭妤故意象是生氣似的撅起了嘴,向父親走去,在來到父親身邊時,她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一下子撲進了父親的懷裡。

“你怎麼才來……想你想你想你……”她將臉緊貼在父親的胸口蹭著,象個小孩子一樣的說道。

楊朔銘抱住了撒嬌的女兒。用手輕撫著女兒柔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