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令歐陽越撤退,鹹腥的血液沿著他嘴角滑下,這刺激令他神志發狂,他眯起夾藏魔性的黑眸,無情地將她丟至大床上。

夏小圭被甩得頭昏眼花,但她更清楚這是危急存亡之際,不逃,她的清白貞節便要毀於一旦了。

“我愛你!”他低語,但矛盾複雜的氣息卻令人驚懾。

夏小圭沒有接收到他怪異行為中潛藏的,發自肺腑的真心,她害怕都來不及了,腦子裡只剩逃跑的意念。

他多想用柔情憐惜她滿面的愴然和害怕。

他不要她怕他,全世界的人都行,唯獨她不行!

“我不愛你。”她嘶吼回去。

歐陽越一顫,一束冷火燃上他黝暗如漆墨的寒眸,他五官緊收、下領放低,磅礴的怒氣眼看就要傾巢而出。

他不給夏小圭思索逃走的機會,如虎撲羊,五爪箕張,刷地撕去她遮掩的薄薄睡衣。

* * *

歐陽越裸著強健結實的身子怔怔凝視擁被將自己縮成一團的夏小圭。

雲雨過後,他十分憎恨自己。他並不想用這種終極的手段得到她,看她凌亂的頭髮,沒有血色的臉龐和紅腫的菱唇,被他肆虐過的痕跡昭然若揭地控訴著他的罪行。

他伸手想碰觸她。

夏小圭如遇蛇蠍地避開,空洞的眼揉上驚惶。

硬生生縮回自己的手,尖銳的痛楚令他不知如何是好,女人對他從來都是投懷送抱的。而他,通常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要女人,但……他的眼光掠過她……他居然用這種下三流的方式要了她。

“小圭……”

她像被針刺了似的顫了顫,臉色更加蒼白了。接著她索性閉起睏倦的眼睛,把心門重重鎖上。

歐陽越心如刀剜。

目前似乎談什麼都不對,他跪到她面前輕啄她的額一下,悄悄帶上房門離開。

等到把手一緊一放的聲音由空氣中散去,夏小圭蒼白的眼眸才驀然睜開,她渙散的思想到此刻才能集中,凝視著粉白的牆壁,許久許久,一顆晶瑩的珠淚才婉蜒滑下臉頰——

她的清醒和意識是逐漸的,推開一直當成防禦的棉被,赤裸裸地走到衣櫃挑出一件她最愛的衣物,然後筆直走到落地窗。

窗子一開,風吹得她的衣袂飄飄。她毫不猶豫地踮腳爬上陽臺,身子一傾,重心急速流失,纖細嬌弱的身子便如斷線紙鳶墜落……

* * *

“不!”歐陽越裂心撕肺、肝腸欲斷地朝天狂吼。

夏小圭奄奄一息的慘狀如狂風驟雨打得他搖搖欲墜,而他嘯天的怒吼吼出了一屋子的人,所有人全被這突發狀況震駭得愣住了。

汩汩的鮮血從她劉海的前額開閘似奔流,歐陽越將她死命摟在胸前,臉色枯槁得像灰鐵。

她用死來懲罰他的罪,她怎麼能啊……

他把頭抵住她的,喃喃低語。“我愛你,只是愛你,你怎麼捨得我,我那麼那麼愛你!”

他悲哀,無法壓抑的低喃,彷彿這樣,夏小圭就會幡然醒轉似的。

安東尼滿跟凝重地瞪著遭受打擊的歐陽越斷下決策。“歐陽,沒有用的,快把她送醫才是。”

歐陽越驚訝地抬起頭,怔怔回瞪安東尼。

雷神也發覺他不對勁,猛地握起拳頭。“歐陽,對不起。”兇厲的直拳便朝他揮了過去。

他的拳力道之大,不僅打偏歐陽越的頭,也打裂他的嘴,但總算打醒了他。

歐陽越瞪大失神的眼珠子,這才發了瘋似地跳起來,以不要命的速度駕車絕塵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地上一灘幹凝的血怵目驚心地唏噓曾有的絕裂。

安東尼牛頭不對馬嘴的呢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