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睡下了。我本想帶小丫頭四處走走,我倒是昨天夜裡逛得挺熟了,可惜當時她卻睡得正酣。

鳳凰剛睡著不久,我左右無事,便想著再去地牢看看張王二人,看能否再找到一些線索或者辦法。到得地牢,呂瑞陽還在地牢守著,盧文煥已經不知去向。這小子依舊恨恨的看著我,但似乎眼神裡多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我微微有些詫異,也沒和他說話,就點了點頭,徑自去看張王二人去了。我又試了好幾種方法,依舊毫無回應。我嘆了口氣,只得怏怏離去。

我剛走出地牢,呂瑞陽卻跟了上來,也不打招呼,直接就問我:“你怎麼會使我天門派的劍法?”我楞了一下,想不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呂瑞陽見我不答,又道:“我都看到了,我去取回我的劍,正好看到你用“貫日式”擊敗盧文煥。”呂瑞陽臉皮有些有些漲紅,仍是直楞楞的盯著我,“盧大人的話我也聽到了。”

我想了想,只覺得盧大人說的真是不錯,這個少年武功倒也罷了,我見識有限,也不知道他在同齡人裡算不算高,但性子是真的需要磨一磨。我有些為難,斟酌語句,也不知道該不該直說。我猶豫良久,再看那少年眼神中越來越是不耐,似有火起。我一下子給看樂了,道:“怎麼,你還想再和我動手不成?”呂瑞陽被我說的一愣,臉皮又飛速的漲紅了起來。我瞧得有趣,便道:“來來來,我們再過幾招,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呂瑞陽二話不說,也不顧我赤手空拳,直接拔劍就攻了過來。我沒想到他這般說打便打,也不管我有沒有兵器,心下頗為不快。不快歸不快,我也只得靜下心凝神避劍。呂瑞陽倒也機靈,之前使過的招硬是憋著一招都沒使。

我手中無刀也無劍,也知空手接白刃須得近身。我瞅著一個破綻欺近奪劍,正伸手欲抓他手腕,不料他突然倒轉劍身劃了一個圈子,險險斬中我的手腕。我吃了一驚,這時他的腳也到了我身前,我接招順勢一個借力,趕緊退出他身週一劍之地。

我突然明白我似乎小瞧了天門派的劍法,這分明是一套極其高明的專門的白刃誘空手近身的劍法,近身奪劍、甚至我借力後退都可能是在對方劍法的算計之中。我後退之時,他若銜接上之前那直取中宮的“貫日式”,只怕我還真不太好應付。我不再敢託大,重新和他保持距離不再嘗試近身,想看看天門派是不是還有專門用於攻擊中距離甚至遠距離敵人的劍法。

只是避著避著我又突然覺得好笑,我既空手對方白刃,拉開距離自是白刃立於不敗之地,除非我用暗器——可是我從不用暗器。我想到這裡簡直福至心靈,佯裝在懷裡一掏,衝著他胸口一揮手,喝到:“看招!”果然呂瑞陽撤回劍身舞起劍花護住上身,我不再猶豫,握拳代劍直取中宮,正是那招“貫日式”!

我揮手接直拳一氣呵成,拳頭到對方胸口了,呂瑞陽還保持橫劍護身狀態。我手上用勁,一拳重重的砸在他劍身之上。呂瑞陽被我砸的後退了十數步,我有心懲戒無心傷人,他倒也應該沒受傷,只是手上長劍已被我砸斷。呂瑞陽兩手各拿著一截斷劍,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見他不動發愣,以為自己沒控制好力度,便上前走了幾步,正要開口詢問。只見這小子突然滿面猙獰怒吼著朝我衝了過來:“這是我娘給我的劍!”

我直接一腳把他踢到,冷冷的回道:“打斷你一把劍你就要發瘋,剛才你險些斬下我一隻手,要是真讓你得手了,我又該找誰發瘋?”

呂瑞陽被我說的一頓,立馬又怒吼起來:“我是未來的天門派掌門!你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鄉野村夫,斬你一隻手又怎麼了!你居然敢打折我娘給我的劍!”

“鄉野村夫?”我也被說得一愣,自師父去後,這些年帶大小鳳凰著實不易,師父遺財不多,我斂錢乏術,生活日漸窘迫。我剛入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