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你們各自之間都不喝酒論交了麼?”

憐影佯裝無奈,嘆氣道:“我等之間交情平平,無交可論,還是繼續跟先生論論交情吧。”

我有心想主動出擊,逮住憐影猛拼一波酒量。她若被我放倒,場上少了她這個煽風點火的,想必我壓力會小很多。只是我從來沒和她喝過酒,不知道她酒量幾何,但想必是不錯的,便有些猶豫。我環顧四周,除了兩個孩子和崔翊君,竟然沒有一個軟柿子。我思來想去,竟然只剩下最後一招了。

這邊憐影已經又端著酒杯過來了,說要感謝我敗肇郡三虎解陌上芳菲之圍的事,江浸月也聞言舉杯。我佯作皺眉長嘆道:“當日若帶了鳳凰早些回家,把門一關不聞窗外事,想必也不會有今晚醉酒之厄了。”

這話一出,江浸月和憐影均面色微變,都收了嬉笑之態。江浸月肅容道:“公子俠心熱血,援手大恩,浸月今生或不敢忘。”

憐影愁容滿面,道:“如此大恩,粉身難報,女兒家便只剩下以身相許了,可先生又不願意收我……”

我聞言大笑,一邊笑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江浸月。鳳凰剛站起來說了一句:“我收……”便被一旁的左二給捂住嘴按下去了。我狠狠的瞪了鳳凰一眼,她撅了嘴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這邊江浸月則笑著介面道:“只要公子開口,今晚妹妹就可以留在公子家中不用回去啦,班主大人那邊自有我來出面。”

方才被鳳凰一打岔,沒看到江浸月的表情變化。我呆看了她片刻,只好苦笑道:“是我說錯了話,我自罰三杯,自罰三杯哈。”

我自斟自飲,又連喝三杯。憐影這會兒似乎也有些低落,江浸月也有些沉默了。崔翊君輕嘆了口氣,起身道:“要不今天就飲到這裡吧,老爺也喝的夠多了。幾位妹妹若還想再喝……”

我拉住她,朝她擺了擺手,她頓時坐下緘口不言,面帶疑惑的看著我。我酒意上湧,微笑道:“今晚難得宴請諸位,自當喝到盡興。我是喝的夠了,可客人還沒喝夠,這如何能行?”我端起酒杯,一揚手,指著一直有些呆滯而顯得格格不入的鄭初晴道:“鄭姑娘,咱們今晚還沒論過交情吧,來來來,咱們好好論一論。”

鄭初晴眼神忽然又有了焦距,倒也不含糊,當即也拿起了酒杯:“先生,請。”

我略一沉吟,道:“當日在將軍府,我有意激姑娘含怒出手,並藉機奪劍,是我不對,我自罰三杯,給姑娘賠罪。”

場上諸人頓時都愣了。我在鄭初晴驚詫的眼神中,乾脆利落的連喝三杯,也不等諸人反應,繼續道:“後來姑娘找我討要寶劍,我有意刁難,多番相戲,實在是不該。我自罰三杯,給姑娘賠罪。”

我再喝了三杯,崔翊君頓時急了,連忙按住我繼續斟酒的手,道:“老爺要給晴妹妹賠罪也不用喝的這般著急,先吃幾口菜可好?”

憐影叫道:“糟糕,這酒後勁十足,先生怕是喝醉了。”

我斜睨了憐影一眼,推開了崔翊君的手,笑道:“胡說,我內功蓋世,怎麼可能會醉?”

夏煙這下也急了,驚慌道:“老爺從來不說這種話,這定是喝醉了!”

我繼續斟了酒,對鄭初晴續道:“前些時日天門派上門找我尋私怨,姑娘為我護法,力戰天門派諸人,以至姑娘最後受傷吐血。是我無能,當自罰三杯,給姑娘賠罪。”

我舉杯欲飲,崔翊君抱住了我的左臂:“老爺不能再喝了,夏煙!夏煙!”夏煙一溜小跑過來搶我手上的酒杯,一邊叫道:“奴婢來替老爺喝了這幾杯……”

我把酒杯舉高,夏煙伸手難及,便只好抱住我的右臂往下拽。這兩個女人分明都急了,力氣倒也真是不小,尤其是崔翊君,我從來都不懷疑她可以把我的胳膊給掰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