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1/5頁)

“混賬……”

我咬牙切齒，果然，這些騎士果然是打著明鏡坊的旗號製造混亂，好在這些人還有一點起碼的人性，沒有去屠戮平民，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宵禁的緣故，街道上不會有平民。“那這些騎兵最後都哪裡去了？”

“不知道。”盧掌櫃也有些困惑，“那些黑甲騎兵把各坊的官兵都引到了望山樓，最後又衝散了官兵的圍困，往東北面跑了大約一兩里路，黑甲騎兵們又開始全員四散。官兵中騎兵本來就少，又被對方收割過一批，餘下的零散騎兵也沒有追上任何一路的黑甲騎兵。最後這些黑甲騎兵也並沒有攻擊城門出城，而是分散之後，在樊陽城裡不知不覺就消失不見了。官府調集了更多的人手展開調查，並搜尋那對騎兵的痕跡，目前還沒有找到他們。”

“消失了？而且官府的騎兵也追不上他們？”我皺著眉，有些難以置信。

“正是。這點尤為奇怪。”盧掌櫃也是一臉不解，“官府此次大索全城以步卒為主，騎兵多半是傳令的斥候或者一些小隊長官，馬術都不錯，馬匹也大多都是戰馬。但根據回報，這夥黑甲騎兵，連人帶馬渾身都是嚴嚴實實的厚重盔甲，而官府的騎兵大多都是輕甲甚至無甲！”

“無甲輕騎跟不上重甲？這怎麼可能？？”我睜大了眼睛，回想起自己見過的黑騎，確實是速度非同一般，但由於自己對馬匹的速度並不熟悉也沒有遇到參照，是以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

我腦子裡忽然似有電光閃過，我看了一眼鳳凰，鳳凰也“咦”了一聲，轉過頭望著我道：“哥哥，難不成這就是……”

“是傀儡妖術！是人在控馬！”鳳凰昨天提出的問題我忽然就想明白了，我能從黑騎身上感覺到的傀儡妖術的奇異感覺，是因為他們在利用傀儡妖術操縱馬匹，竟然還有這樣的效力！所以當我第二次遇到的黑騎站立不動時，我並沒有察覺到傀儡妖術的氣息。第一次嚴格來說並沒有看到黑騎，所以對方或許並沒有使用傀儡術加速馬匹，甚至來的未必就是黑騎。

這些話我都並沒有說出來，所以盧掌櫃有些莫名其妙。他看了我一眼道：“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說昨晚的那些黑甲騎士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來自幽冥的惡鬼。”

我冷笑道：“惡鬼還能只襲擊官兵不襲擊平民？分明都是傀儡罷了！”

盧掌櫃的臉色更加凝重，道：“這點很奇怪，但還有更奇怪的。這次夜巡的官兵，由於人手不夠，朝廷召集了本地大族的一部分家將參與，人數大約與官兵相當。而昨夜騎兵衝擊的，大多是朝廷軍隊負責的街道！”

“啊？”

“周參將震怒，據說已經向京城以及樊陽周邊的軍府求援了，或許再過些時日，這樊陽的天，還真就要變了！”

這……這個訊息讓我腦子裡有一瞬間的空白，這傀儡妖人的戰略簡直太讓人抓狂了，不但會分化打擊，居然還能如此之精準！這是怎麼做到的？啊，是了，軍隊裡混有傀儡妖人的奸細，世家裡肯定也有。傀儡妖人在世間的滲透簡直難以想象。他們把水攪渾攪亂，接下來樊陽城會如何，還真是不知道了。不過我猜……多半盧家會妥協的，封建時代沒有什麼能和君權對抗，除非你真有能力造反。這裡就有另外一個問題了，傀儡妖人，到底想做什麼？

這種問題，當然不是我這樣一個市井平民能夠看破猜透的。我有些自嘲，這些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明鏡坊慘案，你們全都有份，全都不無辜啊。我又想起了我跟盧二爺說的話，這盧家的報應來的好快啊……

盧掌櫃接著道：“先生，關於鄭小姐的近況，小人從將軍府那邊得到的訊息說，鄭家十三小姐此刻並不在將軍府，而是被鄭家明遠公子在樊陽封城之前帶出了西門，往興陽方向去了。”

“什麼？”我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