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知道,對於我來說,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她身上如今有多樁仇怨未了,我是不可能讓她過門的,這下你總可以放心了罷?”

這個道理其實也很簡單,若我和憐影真親密到了這一步,少不得會在枕頭風的影響之下幫她報仇。這點與我安穩平靜撫養鳳凰長大的基本“家策”不符。崔翊君笑道:“老爺說到做到才行,不然我可不依的。”

我也笑道:“老爺我好不好女色,翊君你難道不知道麼。”

她語氣微酸:“這可不好說,老爺或許只是覺得我和夏煙妹妹都不夠出色,提不起老爺的興致……憐影妹妹可就不一樣了……”

這話說得我還挺挑嘴的,作為一個資深LSp我非常不贊成她對我的這個認知,於是她豐盈的臀上很快就被我賞了一巴掌。她一聲嬌呼,摟緊了我的脖子,把頭又靠在了我的肩上,道:“老爺是重情之人,但願永遠不要為情所累。”我微微有些詫異,只聽得她又低聲道:“憐影妹妹的仇家,我會幫忙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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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仍舊不見湯神醫的人來,我倒也沒多在意,只又去請了先前那個易大夫上門來給夏煙看了診開了藥。夏煙苦著臉,當即便拿去廚房裡熬了,不一會兒便滿院子都是中藥味。

鳳凰聞了也是心有慼慼然,不過她打小几乎沒有生過病,根本就沒給她熬過。是她自己在左家偷偷嘗過一口給左大姑娘熬的藥,自此以後她對這味道簡直是聞之色變。

在藥熬好之前,崔翊君就已經帶著鳳凰去睡了。夏煙把熬好的藥放在院子裡冷卻,呆呆的看著藥碗發愁。我在一旁看的不由莞爾,笑道:“要不以後熬藥你就熬兩碗,老爺我陪你喝好了。”

夏煙眼前一亮,但復而又垮下了臉,嘟嚷道:“謝謝老爺,不用啦……”

我反正左右無事,索性就跟她講鳳凰小時候偷喝藥時的趣事。正嘻嘻哈哈間,忽然聽到外面有馬車經過的聲音,隨後便察覺到有人上了外院的圍牆。我眉頭一皺,示意夏煙去我房間暫避,自己則空著手也上了牆。

夜色之下,依稀能看到有個淺綠色的身影站在圍牆上不動,不過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敵意。我輕咳了一聲,對方才有些反應,但也只朝我這裡看了一眼又不動了。我只好走近一些,拱手道:“敢問是哪路高人……誒?你是……陳姑娘?”

那個淺綠的身影終於開了口道:“那邊是李先生是嗎?”

好傢伙,就她這眼神還敢上圍牆,這要是摔下來算誰的?我上前數步,果見她脖子微微前傾,眯著眼睛,額頭上似有一層薄汗。我看著也暗暗抹汗,欲伸手相助,又覺得有些不妥當,只得叫她別動,喊了夏煙出來把她從牆上接了下來。

這個姓陳的——湯神醫口裡喚做曉琴的那個姑娘,下來之後仍舊眯著眼睛四處張望,我領她在院中坐下,笑道:“這麼晚了,姑娘怎麼還過來了。”

她答道:“神醫大人說了今日要送藥過來,眼下還沒過午夜,便不算我家大人失約。”她一邊說著,一邊聳動著鼻子嗅了幾下,然後果斷上前端起夏煙的藥碗,問道:“這是誰喝的?”

我苦笑道:“我原以為湯先生不會送藥過來了,又想起他說我這丫鬟的病,找個尋常大夫也能看,就找了這附近的易大夫開了這副藥。”

曉琴一聲冷笑:“易老頭這庸醫,也好意思給我家神醫大人看過的病人開藥,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她說完便一揚手,把藥潑在了地上,空氣中的藥味頓時變得更濃了。

“你……”我和夏煙都大為驚愕,先前在正元莊只覺得這姑娘有些冷淡無禮,倒沒想到行事竟然如此蠻橫。

只見她冷冷的道:“我家神醫大人人稱“湯不換”,你既然來找了我家神醫,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