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養幾天傷,養好了再回來。就這樣。”

她驚愕無比:“這是為何?夏煙姑娘倒也罷了,我雖然身上有傷,但我若待在這裡……”

我打斷她道:“我知道的,我心裡都知道的。可是我也有我的安排,你聽我的話便是。”

她有些急了:“可是先生,方才崔家姐姐說你已經是強弩之末……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我留下來還能幫先生……”

我搖頭道:“你最近也是頻頻受傷,一直沒好透。你若還在我這,我總得分心看護著你。我眼下確無餘力,所以你更應該早些養好傷,才方便再來幫我忙。”我突然笑了笑,“鄭姑娘莫不是擔心我借了你的紅妝劍不還……”

她一愣,道:“紅妝是祖父所賜,不然贈你又何妨?我怎會擔心這個?”她有些不悅,但仍舊據理力爭:“眼下崔姐姐都能看出來,先生連遇強敵,我怕接下來還有惡戰。我若待在這裡,無論是什麼人來,都至少要顧忌一下鄭家……”

我裝作怫然不悅道:“李某大好男兒,怎能躲在鄭家一黃毛丫頭的庇護之下,李某既然在江湖上混,這點顏面還是要的。你無需多言,趕緊照我的意思辦,快點走吧。”

她先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但只不過持續了片刻,便冷靜了下來,怒道:“你又想騙我!我就是不走,我就陪著鳳凰好了!”

我沉默了片刻,還是決定和她解釋一下:“鄭姑娘,崔姑娘剛才說的確實沒錯,我這些天損耗極大,尤其是去八角巷那天,也一直沒好好休息。第二天我就急著給夏煙療傷打通筋脈,天門掌門打傷你的那會兒,我實在是一口氣都提不上來了。今天上午又來了盧二爺,剛才才送走了方進和崔家姑娘,個個都是好手。”

她面色凝重,道:“既然如此,為何先生還急著讓我和夏煙去盧家躲避,此時不應該想辦法找幫手麼?”

我道:“幫手?你已經受傷了,隔壁胡伯昨天被人調走了,今天又中了毒。你再和這幾天這一連串事情合在一起想想,這會是巧合麼?”

她面露驚容,一時說不出話來。我苦笑道:“如果不是巧合,那你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見她沒有答話,便自顧自的回答道:“我如今確實已經是強弩之末,方才能嚇退崔家姑娘,其實就是一場空城計,認真動手我多半要敗。不過我也可以由此確定,崔姑娘和她的主子,應該不是一串事中的一環。不然以我剛才對她和她的主子放出來的話,便是崔姑娘擄走鳳凰的最好機會。”

她突然一咬牙,站起來道:“盧二爺不可能是其中一環。我去找盧老大,請他派文烽哥帶人來這邊幫先生禦敵。”

我道:“你是說盧文炫?他畢竟也是晚輩,他們族裡的決定只怕他也不敢違反。不然盧文烽昨日也不會走了。好了,你也別急。你先幫我想一想,如果這一連串事情是有人籌劃,那你猜他們的目的會是什麼?”

她脫口而出道:“目的肯定是你!”

我哈哈一笑,道:“對啊,我想來想去,我得罪的人無非就是天門派和李家,還有神出鬼沒的傀儡妖人。無論是找我雪恥,還是想搶奪文煉,又或是今天想帶走鳳凰的崔姑娘的主子,都始終繞不開我。所以你說,如果有人費了那麼大功夫消耗我,剪除我的幫手,那麼你覺得,他們的真的只會想打敗我麼?”

她頓時變得驚恐萬分,彷彿就和她見到了死人復生的那天一般,道:“這……這是想殺你!而且,時間只怕就是今晚!”

我微笑道:“對啊,今日我已經疲憊不堪,月黑殺人夜,今晚只怕就是最佳時機。鄭姑娘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讓你帶著夏煙先走了麼?”

她急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更不能走了,我若在對方可能還有幾分顧忌……”或許是覺得這話有些無力,她又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