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而我只不過是多疑罷了。我還是想問姑娘,姑娘為何不出手,你分明是動了真怒,不會真是被我的空城計嚇到了吧。”

崔翊君道:“崔家世代都在戰場效命,深知對敵既要有熱血勇氣又不能被情緒影響了判斷。我當時確實是很惱怒,但怒火一起便立即想起族裡從小到大的教誨。先生那天在八角巷長嘯驚半城,我自然知道遠遠不是先生的對手,何必再自取其辱?”

我也嘆了口氣道:“崔家世代家風,真是名不虛傳。不過我當時已經力竭,自覺並沒有穩勝你的把握,你完全可以試試。”

崔翊君搖頭道:“舊主子當時只是讓我過來打招呼,並沒有要我過來動武。所以那天無論先生如何羞辱我,只要先生不動手,我也是不會動手的。”

我對這個回答相當的欣賞,崔家人做事頗有軍事作風,一件事做與不做,不憑自己喜好,而是看有沒有命令。我突然覺得,她的舊主子送她給我,並不只是簡單的美人計。送禮講究投其所好,我認為我最需要幫手的時候,她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武功不錯、做事心細又懂分寸,還是女人——還是年輕漂亮的女人,既能滿足男主子的需求,又能幫著帶年幼的女主子,出入後院也方便,簡直完美得讓人心驚。

午休過後,崔翊君理所當然一般的接管了兩個孩子的習武訓練,她拿了一杆鐵槍,在院子裡演示給孩子們看。她身材修長,浮凸有致,槍法也是行雲流水一般,有力度有速度,一杆幾十斤重的鐵槍在她手上,舞得如舞蹈一般好看。別說孩子們,我都看的呆了。

孩子們看完之後歡撥出聲,圍著她嘰嘰喳喳。我笑道:“你既然把自己當做了我家的人,若要教他們,可不許藏私。”

崔翊君道:“崔家向來無意於武林爭鋒,先祖嘗言道,槍法適合疆場殺敵,並非江湖之術,有心報國者皆可習之。故此崔家槍法流傳甚廣,軍中更是人人要習,並不存在什麼藏私。”

鳳凰大聲道:“崔姐姐,我還要學擲槍!”文煉也附和道:“我見母親用過這個,我也要學!”

我笑道:“這擲槍之術非比尋常,沒把子力氣是肯定不行的,估摸著還要內外兼修。最大的問題只怕還不是這個,你們兩個自己想想,咱家有地方讓你們練這個嗎?”

鳳凰和文煉頓時有些沮喪的看著崔翊君,崔翊君卻道:“習武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先生說的不錯,確實是沒有場地。但是眼下卻可以好好打好基礎,練好氣力。等到你們長大學好功夫到了外面,便可知天地之廣闊,又何愁沒有地方練擲槍呢?”

孩子們被她說的兩眼放光,開開心心的同她去練一些槍術的基本功了。我大感熨帖,又覺得惆悵,這姑娘若不是什麼世家小姐,而是真的是我的人,又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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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楊媽媽帶著萬老頭回來了,小馮卻也跟著一起回來了。說是鄭姑娘既然不在,他多少也要幫忙料理一下家裡伙食,執意要回。我不以為意,吩咐他們照常做事即可。

楊媽媽又把紅妝劍遞還給了我,道:“鄭小姐聽說先生無恙,很是高興,但是聽到崔姑娘來幫忙之事,有些驚訝,不過也多沒說什麼。只說這把劍既然先生用得著,不妨繼續用著。夏煙姑娘卻自責說是她的傷拖累了先生,說自己已經好了,希望同老婆子一起回來照顧先生和少爺小姐。老婆子勸住了她,說是先生的意思讓她好好養傷。”

我接了劍,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不料楊媽媽卻沒有退下,而是看左右無人,小聲的問我道:“這……崔姑娘當真要給先生做通房?”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楊媽媽道:“媽媽問這個做什麼?”

楊媽媽眼神閃爍,道:“做通房那就是先生的屋裡人了,也是咱們家的人了,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