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下意識望去。

此刻,徐鶴的身軀已經大半消散,但那張臉,卻望向角落裡,池秋的方向。

“我們...”

“還有他。”

徐鶴輕語。

“池秋?”

方見山微怔。

“嗯。”

“為他開傳承之路!”

徐鶴再次開口,嘴角泛笑。

“但繼承者,只能透過每年的繼承大典進行,篩其心性,鍛其根骨...”

一位獄卒忍不住開口。

但方見山卻微微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不...”

“還有一種方法。”

“引路。”

方見山面容鄭重起來。

“引路?”

那獄卒忍不住問道。

“嗯...”

“以魂為引,以血為媒,禁地為證...”

“引新人...上路。”

“但...無論此人未來闖了多大的禍事,都將由我們獄卒一脈,一力承擔。”

“榮辱與共。”

“以此入門者,為禁地傳承人。”

“但由於需要十餘位繼承者,以己之命為引,懷至誠之心,條件苛刻,已經幾十年沒有再出現過了。”

方見山認真開口,最終將目光落在徐鶴身上:“若是選他,代表的不僅僅是我們第六所,更是第四監牢,甚至...全體獄卒。”

“他...擔的起麼?”

徐鶴同樣扭過頭,看向池秋的方向,微微出神:“西鎮...數萬百姓,我們...還有其他選擇麼?”

“況且...”

“我信他。”

不知為何,這一刻,徐鶴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池秋為了一張拜帖,所流露出那種堅毅的目光,輕聲笑了。

“是啊...”

“我們沒有退路了。”

“你相信他,我們...相信你。”

方見山同樣露出一抹微笑,轉過身,看向身後那一道道獄卒的身影,彼此目光相對,最終同時輕輕點頭,調動能量,向池秋的方向飄去。

此刻,池秋已經癱軟的倒在廢墟里,無法行動,只能用眼睛看著他們。

方見山將手搭在池秋的肩膀處。

純正的能量不斷過渡到他的身體。

徐鶴則是藉此機會,將他們的想法,說給池秋。

“繼承者...”

“我不在乎...”

“我...拜帖...”

在能量的溫養下,池秋勉強有了說話的力氣,看向方見山。

“如果是一個時辰前,上清宮的拜帖,我也沒有資格贈你。”

“但現在...”

“這份拜帖,有了。”

“我敢保證,上清宮,絕對不會將你攔之門外。”

方見山看向池秋,眼神中滿是肯定。

池秋沒有說話,而是扭過頭,看向徐鶴。

徐鶴微笑,點頭。

“成交...”

“這扇門,我替你們守...六個時辰。”

池秋勉強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但徐鶴卻莫名鬆了口氣。

彷彿只要是池秋同意,就絕對不會出現意外。

“但...”

“當你成為禁地傳承人的那一刻,未來將會徹底綁死在監牢一脈,面對各方的質疑,攻擊。”

“甚至有些危險,會來自你的身後。”

方見山再次確認道。

“只要有拜帖...”

池秋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