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

“你是在找死!”

卓不玄的語氣中瀰漫起一縷殺意。

“我姓陸。”

“咸陽陸家的陸。”

但回應他的,只有陸遠平淡的聲音。

剎那間,卓不玄眼神恢復清明,冷哼一聲,不再去看陸遠。

“傷池秋者,入博物館!”

“殺池秋者,越過實習期,提前轉正!”

眼看博物館那些真正的考生們此刻畏懼池秋的壓迫,紛紛駐足不前,卓不玄冷呵道。

隨著聲音落下,原本那些還在猶豫不決的考生們,眼神瞬間凌厲起來,再次向池秋殺去。

一層...

二層...

不知不覺間,百層已過。

那柄短刀早已斷裂,化作斷刃,刀口崩斷。

前方...

依舊是通天坦途,一望無際。

身後...

鮮血染地,宛如修羅。

池秋則是站在紅與青的邊界線。

而且...

這一次,站在最高點的,已然是池秋。

不再有人能遮擋住他的陽光。

也不再有人,能攔他的路。

哪怕此刻的他,同樣傷痕累累,搖搖欲墜。

“考古局的!”

“你們平日不是和第四監牢積怨最深麼?”

“動手啊!”

“上清宮的,你們難道希望一個外人成績超越你們?”

尚且活著的人,心中已經埋下一顆種子。

他們畏懼,怯懦。

卻又試圖讓別人去衝鋒。

然而,回應他們的,只有一雙雙鄙夷的目光。

堂堂博物館...

竟然被殺穿了!

哪怕只是一些還未透過考核的考生。

考古局,上清宮,自然也有一些精英選手,其中不乏距離明心只差一步之遙的,但卻無意捲入糾紛,只是在不斷攀登屬於自己的路。

“該死!!!”

角落裡,一名博物館的考生眼睛血紅,死死盯著池秋。

念力波動下,一枚棺材釘驟然自其腰間漂浮而起,化作流光,襲向池秋後心。

“盜墓者!”

“博物館的考生中,怎麼會出現盜墓者!”

一道道驚呼聲響起。

棺材釘...

幾乎已經是屬於盜墓者的標籤!

池秋驟然轉身,手起刀落。

伴隨著清脆的聲響,棺材釘被其劈落在地面,斷刃上則是再次出現一角缺口。

一擊不成...

那名考生終於恢復理智,有些慌張的看向四周。

“身為盜墓者,竟然敢混跡在我博物館內!”

“找死!”

還未給眾人質問的機會,卓不玄驟然暴喝,手中長劍微微震顫,下一秒...

那名考生的脖頸處,出現一抹血痕,悄然死去。

眾人心中的疑惑,只能硬生生壓住。

面對其他數十名考生們複雜的目光,卓不玄神情同樣有些難看,壓抑許久情緒,最終才淡淡開口:“這條路還長,讓他登!”

“就算真被其僥倖登山...”

“總歸還要下山!”

“屆時...”

“其他人走的走,散的散,爾等便可全力...”

“懂麼?”

卓不玄冰冷的目光中蘊含殺意。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明悟,不再說話,甚至放棄登階,重新于山腳下匯聚,恢復體力,安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