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語般說道:“給我十年...只要十年...”

“在同齡人裡,你應該挺強的,為什麼...”

“嗯...”

“去掃...嗯...選擇走仕途了呢?”

池秋小心翼翼的將池夏扛到樹旁,自己同樣順勢坐下。

衣服血淋淋的,和面板貼在一起,有些難受,池秋索性直接全部扯下。

“我們所長說...”

“玉是好玉,但可惜,像是在屎裡醃過,要多洗洗,涮涮,才能成器。”

吳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傻笑著開口。

只不過眼底卻閃過一抹自嘲。

“但我覺得,你除了大部分時間不靠譜外,還是挺靠譜的。”

池秋笑著說道,掙扎著起身:“幫我照顧幾天我弟,我去辦點事。”

“嗯?”

吳恙怔住,不解:“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幹什麼?”

池秋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拖著疲倦的身軀,爬到老驢身上,半躺著,任由陽光照在身上。

那張還略帶些稚氣的面容,浮現出一抹獨屬於少年人的倔強。

咧開嘴,笑著。

“我說過,我們欠樊星一條命。”

吳恙看著陽光下的少年,整個人呆住:“你剛剛為了第四監牢的榮譽下山,不是已經把命還了?”

“剛剛...”

“就算是這條命的...贈送服務吧!”

“池氏訂單...”

“除了完單率外,好評率...”

“也是百分之百!”

說著,池秋從驢背上坐起,側過頭,看了看樹林中暈厥的池夏,臉上露出肆意的笑容:“我弟弟,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駕!”

大笑聲中,老驢嘶鳴一聲,兩隻驢蹄高高抬起,重重落下,‘狂奔’而去。

給這熱血的氛圍中,添了一絲不協調感。

吳恙有些出神的看著池秋離去的方向,許久過後,才自言自語道:“他...似乎,真的和之前不同了。”

“嗯。”

“失去了負擔,心中鬱結之氣散去,自然會不同的。”

“是我帶給他的心理壓力太大了。”

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附和道。

吳恙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後反應過來,猛然轉身,看向身後。

原本昏迷的池夏不知何時醒來,看起來依舊虛弱,臉色蒼白,但面容卻十分平靜。

“你不是暈了?”

吳恙一臉震驚。

池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若不暈,他又如何放心去追逐屬於自己的世界?”

“這些年,我被冰封的,只是肉體...”

他的言語中飽含深意,雙眼微合,眼眸中閃過一絲愧意,但很快就又恢復如常:“其實我哥他本質裡,是一個充滿冒險精神的人,只不過這些年,為了我,壓抑的太多了。”

“我不能再成為他的負擔了。”

伴隨著輕語,池夏轉身,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向遠方走去。

吳恙終於消化了這些資訊,猛然轉身,看向池夏的背影:“你要去哪?”

“沉睡的這些年,腦海中多出了很多記憶。”

“去看看。”

池夏背對著吳恙,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