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帝國分崩離析被軍閥所割據。

而我,在1915年我17歲那年我和同行的兄長王皓結實了軒州都尉林逸,他已經32歲,但我們一見如故結為兄弟,不久後又認識了我一生中唯一的愛人。之後一年裡我們明白在這混亂的世道里只有擁有屬於自己的勢力才能保護自己,舊王派的星星之火已經燎原,我們變賣錢財以舊王名義起兵,即使如此,可終究太晚了,老師終究還是死了。

大哥林逸軍伍出身,身邊計程車卒也很願為他賣命,我們可以說是所向披靡,軒州一郡之地皆在我們手中,但命運不會讓世人那般順利,兩年來終於迎來敗仗,這一敗要了林逸的命,我依然記得他當時重傷在床,我和王皓就站在床邊,邊上還有一個不久前剛來自稱帥才的白毅,像是一個滿嘴跑火車的騙子,但林逸很信任他,把軍隊都交在了他手中,後來他也沒辜負期望。

當時林逸幾乎已經發不出聲,只能從喉嚨裡嘶啞的吼出來,臨死前交代我們種種後事和囑託,他把還未拿下的離州城封給了我,讓我自己去打下自己的城,之後他再也說不出一句了,直到最後,他也沒能見到自己正在趕來的兒子。

在之後我們仗打得少了,兄長和白毅分別鎮守在南北方,而我則留在軒州城內,現在想來我當時早該離開。林逸的死讓他兩個兒子反目,我雖為叔父,但他們幾乎與我一般大,根本說不動他們,而老大想拉攏我但我拒絕了。

再後來,老大林卯贏了,我默默看著老二和他部下的屍堆,心裡莫名的滋味。老大掌權後我被派去征討南邊開始逐漸躁動的三個小國,我感受到了陰謀,但我沒有辦法。

十個月後,我與兄長聯手破敵,吞併了數萬公里的土地,但等我回到郡城,迎來的是無數捧殺,中央派人來了,封了老大為陳國公,而我被封了侯,我說就叫離吧。實為升官,但失去大多權利,我被老大發去離地,比兄長所在的守地還要以南,那裡資源稀缺是個苦寒之地。途中我見到了他,我們相視苦笑。

但苦盡甘來,我遇到了她,我愛了很久又很短暫的愛人,也是因為她,我去了那個沒人能去的山谷,現在我回來了。

“還算好嗎?”王皓看著跪在兩座墳前的江浩,將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三年了,才見到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

“還活著,算好吧。三年前不辭而別,我也不知道這一走是對是錯。”江浩還是死死的低著頭,把頭埋在手臂下。

“如果錯了,那就去改過來就好了。大家都很想你。”王皓笑了,從小到大,每次江浩惹了麻煩都是由他來善後,這句話也對著江浩說過無數遍。

“讓我看看你學了些什麼吧。”

江浩對著墳狠狠磕了兩個頭,隨後起身右手揮圓,一股氣從周邊湧出,像是原地不動的怒浪在翻湧,最後右掌拍出,怒浪般的氣也失去了束縛,前面空氣像是變成實物一樣發出驚人的震動,聲響震耳欲聾。

王皓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僅僅過了三年,他發現自己的弟弟竟已經像是脫胎換骨了。

“這只是開始,看好了哥哥。”

江浩雙手合十,轉瞬間雷和火在他身間閃爍跳躍,而後兩者交融,冒著滋滋聲的藍火將他全身圍住。

“走時一團火,卻帶回來一陣雷,看來傳聞的半神谷真的是不可思議。”王皓不可思議的讚歎道,又想到了什麼趕忙問道“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登峰了,上不去了,就回家了。”

“將軍回來了!”

這裡是離州城,隸屬於陳國,封於鎮南將軍離侯江浩。此時城門大開,聞聲的軍卒百姓蜂擁而至把城門口團團圍住,城上的守衛眺望遠方,地平線上一點黑影緩緩冒出頭,緊接著的遠看是黑壓壓的一片好像要將整個天地之間的那條線都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