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甲翎羽的右王庭鐵騎橫列在前方的平原之上,場面一片肅穆。騎手帶著青銅面具,這是右王庭數百年來的傳統,只有最精銳的部隊才能佩戴上青銅面具。看來右王庭十分重視這一戰,將自家壓箱底的部隊都派了過來。

騎士臉上的青銅面具如同惡魔模樣,上面刻畫的獠牙蜿蜒在面具上顯得十分詭異。除此之外所有騎士都配備著長槊,背上揹著一把長弓,腰間也挎著箭袋,看上去儼然一副全副武裝的模樣。

穆勒沁與眾人面面相覷著,身前是兩萬鐵騎,身後是萬餘大軍,他們此時此刻似乎已經陷入死地。

騎兵開始齊步朝穆勒沁等人靠近,他們行進的緩慢,像是刻意享受著這個時刻,那種看著被困獵物逐漸陷入絕望的感覺讓這群騎手感覺到興奮。

“有把握衝出去嗎?”蘇赫巴魯看著穆勒沁問道,他自己其實也沒什麼把握想問問穆勒沁有沒有高招。

“如果是之前有把握,現在只有兩成。”

穆勒沁扶著烏木罕的肩膀無奈地搖頭,深陷敵陣自己這邊也不過百人,自己也難以發揮實力,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扭轉戰局的好辦法。

同時穆勒沁也感受到慚愧,因為可能因為他會損失青獅部這一股巨大的力量,這是他不希望看見的。

“怕個甚,人死鳥朝天,何況還沒開打怎麼就怕了!”一旁沒做聲的烏木罕突然不耐煩的對著二人說道。

蘇赫巴魯聽罷也沒回答直接笑出聲,心想這個漠北糙漢子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不過這樣才配是一個驍勇的戰士。

“笑個甚?我們漠北的將軍可不會問有沒有把握!在我們眼裡只有如何處置下跪求饒的敵人!”

烏木罕以為蘇赫巴魯在嘲笑自己,對著蘇赫巴魯就大氣凜然地說道。同時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在他眼中自己的父親是無敵的,是草原上的戰神。

“哈哈哈哈!是是是說的對!不愧是烏將軍的兒子有烏將軍的風範!”

蘇赫巴魯連忙表示認同的說道,也沒有介意烏木罕的無理,大家都陷入如今的地步也不會再在意自己的身份。

“各位如今相聚一團,也是緣分,希望大家都能活下來。”

蘇赫巴魯看著不斷靠近的騎兵對著身後的眾人說完,前方右王庭的騎兵已經距離他們不足百步,騎兵也從剛開始那戲虐的步伐轉變成衝鋒,看來右王庭的騎兵還沒有因為實力懸殊而被衝昏頭腦。

兩萬鋼鐵軍團的衝鋒就好比迎面撞來一顆隕石,他們成雁形陣衝鋒而來,兩翼將穆勒沁眾人包圍環繞,居中的騎兵發起總攻。

“來了!”

穆勒沁掙開烏木罕的手,撐著虎嘯緊視大軍。其他人也都背靠背環繞成圈將武器對準兩旁的騎兵。

一邊是兩萬鐵騎一邊是不足百人的練氣部隊,若是傾力突圍後者並非沒有勝算,但此時他們還要保護受傷力竭的穆勒沁,想要掩護著他撤出那難度就直線上升了。

鐵騎的衝擊很快就到了,一瞬間鋼鐵與肉體兵刃的碰撞響徹不絕,怒吼或是哀嚎此起彼伏。刀兵相交或是撼天震地的氣環繞戰場,各種絕技窮出不盡,水與火互相交融,雷電轟擊著大地。所有人都在施展著自己的手段,互相配合著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收穫。

此時右王庭的統帥率著等待的部隊站在百米外看著這一幕,一股百人破境練氣者部隊這是戰場上極少能看見的,除非是那種傾舉國之力,集團軍與集團軍的對決中才能見識到這種陣容,因為往往這種話規模的戰鬥決定了一個國家的覆滅。

看著自己計程車兵從一交手就節節敗退統帥不以為然,他也不指望幾千騎兵就能擊潰這群人,他要做的就是分批衝鋒,不斷消耗著這些強者的力量把他們耗死在這。

穆勒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