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山腳。

“永別了。”

木門被開啟傳來刺耳的嘎吱聲,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中走出。

“非要如此嗎?”

王旻點了點頭說:“你是我對千萬齊國子弟的交代,而死是我對我自己的交代。”

“我明白了。”

人影側身讓道,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火海中走去。

“公爺!”王旻對著人影喊道,但來人無動於衷。

“江浩兄!”

離公身影愣住,然後忍不住的顫抖。

“我不是江浩!”如同兇猛野獸的低吼從離公喉中傳出,同時巨大的壓力變化讓王旻和山腳計程車兵都臉色一寒。

“王旻只想對江兄。。公爺說一聲,我們說不說相識甚久但也同為戰友,也曾把酒暢談徹夜。我大你幾歲不要臉自稱兄長,但逝者已逝,還望兄弟珍重。”

王旻俯身對著離公拱手作輯,但離公頭也沒回也不知看到沒有淹沒在火海之中。

“他該死的,我保護不了他,我也對世人無能為力,與其苟延活著,死才是他最好的歸宿。”當後來有人問起為何要留王旻于山間而不救時離公答道。

“大王,城破了。”

美婦不知何時離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回來,南平王痴痴地聽著訊息,知道婦人摟住他的脖頸才有了一絲反應。

“你說,我是個昏君嗎?”

“那您說,我是個妖婦嗎?”

王搖了搖頭,雖然他寵溺美婦,但群臣從未有半點意見,只因此婦並非禍水,甚至可以說南平有如此巨大的能量,除了他以及余天正,婦人也有著不可估量的功勞。

她是南平士族的愛女,二人從小情真意切,南平的建立離不開士族支援。

“那王怎麼會是昏君?除了寵愛妾,王可還做其它壞事?”美婦嬌豔一笑。

“是啊,不過是愛老婆,我有何錯?”王也釋然淡笑,原來這麼久自己只不過活在自以為的余天正陰影下,以為自己只是個無能之君。

要是早點明白,也不至於此啊!

“大王,家裡是回不去了。”美婦輕輕推開南平王走出數米然後雙手撐地下跪。

“這是何意?”南平王不解的問道。

“來生,我們在做夫妻。”

在王詫異的目光下,美婦拔起一旁的南平王配件,南平王的眼神開始變得驚恐。

“不!”

一聲悲憤的呼喊傳來液體濺落聲,王抱著美婦放聲痛哭。

“下輩子,咱不要揹負著什麼復國大任了,好嗎?”美婦用最後的力氣摸著南平王的臉頰。

“好!好!好!都聽你的!”

但美婦已經嚥了氣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

等到齊國與離國的聯軍闖入,他們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盡數沉默。

“公爺,南平王畏罪自殺了。”

離公冷漠地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內心卻忍不住的抽動著,宛如刀割。

“離公,你與那些諸侯不同。我余天正向來喜歡強者,而你就是那位強者,可你的心太軟弱了,你的內心根本沒有這天下,有的只是你那一畝三分地。”

“你我本該是朋友,但你我生在不同的世界,你有你守護的東西我也有我要達成的使命,很可惜這輩子我們註定不能在徹夜長談了。”

江浩想起了與余天正與他在萬千鋼鐵洪流中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