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在白雪與野草間飄起,這是遺留下來的火元素與空氣中的氣互相交融在透過遺留者的控制下徹底引爆而形成。

鋼鐵洪流如同山崩海嘯衝進了倒地掙扎的射鵰旅中,尚且逃過一劫沒有倒地的殘餘部隊連忙朝後方退去,在他們身後他們的同伴正倒在地上哀嚎任人屠戮。

大雪飛揚的冰天雪地恰好形成了一副好似死地的絕境感,黑色的鎧甲與紅色的鮮血是這幅畫中最鮮豔的顏色。

“撤退!”長官最後的遺言是下達了這條撤退的指令,他身後計程車兵頭也不回的往北邊撤去,所有人的臉色如同死灰,他們沒有去嘗試營救,因為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蒼梧營的鐵蹄踏過長官的屍體血肉四散,那一匹匹宛若魔獸的紅色大馬帶著碾壓一切的陣勢,僅僅一次衝鋒就再也沒有一名射鵰旅在雪地上哀嚎。

倖存下來計程車兵咬牙切齒雙拳緊握,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在雪地上動了手腳。

而在另一邊原先引導著蒼梧營的第一支射鵰旅也已經勒緊了馬韁駐足而望,他們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只是在轉瞬之間與他們朝夕相處的同伴就永遠的離開了。

“南方的猴子!”第一支部隊的長官狂怒地看著遠去的蒼梧營,他以為是自己在誘導著蒼梧營的行動來不停消耗,但沒想到反而是自己被擺了一道,對方很顯然是故意如此。

“我們該怎麼辦?是否要去救援?”身旁計程車兵詢問道。

“救援?怎麼救援?連弓箭都射不穿他們的盔甲,難不成我們去肉搏?”

“難道就眼睜睜。。。”

“不!必須要這群猴子付出代價!”長官的眼睛如雄鷹般凌厲,他駕馭著草原馬率先衝出騎兵隊,在他腦後一束長髮在腰際隨著戰馬的起伏而甩動。

這是漠北人的一道習俗,他們透過武訴來決定一件無法判定的事情,而最終解釋權的歸屬會屬於勝者,而敗者將喪失有關的一切,以及他自己的頭髮。

而這名叫做獨孤喃的長官,他曾是一名專業的武訴伴當,通俗來講所謂的武訴伴當就是透過幫助弱者替代其參與武訴的打手。這在漠北其實並不合理,甚至所有人都對其嗤之以鼻。

但自從穆勒沁坐上可汗之位後,這個行為被默許了,或許是明白了草原作為弱肉強食的世界太久,穆勒沁決定保護弱勢力來穩定草原的局勢。

但一開始並不順利,當弱者得到庇護那麼強者就會不滿,本來固定的資源已經稀缺,原先能透過清除弱者來獲得資源現在已經不行了,於是大批有權勢的貴族亦或是鬥士隱約有了不安分的表現。

但這不安分並沒有持續太久,在得知訊息後穆勒沁竟然在王庭擺了一座上百米的擂臺,臺上站著他安排的九位壯漢。他宣稱不服之人儘可上臺挑戰,只要贏了所有人就能如他所願。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開始他們敬畏穆勒沁的威壓沒人敢做出頭鳥,可慢慢的終究還是有人登臺,但沒過幾人就被擊倒在地抬了出去。

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也有人一口氣連挑八人,但卻被最後一人以壓制性的力量擊敗,從此之後那座擂臺就空了下來。

很快民間就有留言傳出,說這是父神賜下的武訴,是父神親自為弱者辯護。而且就算有人打過了第九人,那麼誰都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個。畢竟穆勒沁說的話是擊敗場上的所有人,那麼當挑戰者以為擊敗第九人就能讓荒謬的規定終結時,那就會又有一人站出,而那人名叫穆勒沁。

有人被這傳言威懾不敢上臺,也有人嗤之以鼻懷疑這是穆勒沁散發出來的訊息,但統一的是這兩夥兒人都就此安分了下來。

而獨孤喃,他就是臺上九人之一,也是最後一個鎮場的武訴伴當。他的頭髮從未被割過,他也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