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也被徵上去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得來,父神保佑。”

那同伴贊同的點點頭,他見過太多相識的友人,在戰爭中失去了生命,可這場戰爭並不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從始自終都只是為了漠北的人。

“你是不是對那寡婦有想法啊?”同伴嬉笑道。

“先管好我們自己吧,希望南方戰事順利,漠北的可汗被困在南方,到時候我們就好動手了。”三人小隊的第三個人對前面二人說道。

漠南的此次叛亂不是突然的舉動,而是蓄意了許久,一切都已經就緒,就等著時機的到來推翻漠北對自己的統治。

但此時的三人都不知道,在自己南邊不到五十里處,一支兩千人的騎兵已經在討伐自己的路上,不久就會到達漠南王帳。

一個時辰後,漠南人誰都沒有想到,在他們剛起兵的第五日,他們就見到了如狼群的騎兵像是從天而降般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所有的叛軍都傻眼了,本以為南方戰事足以讓穆勒沁脫不開身,等大戰一起內外呼應,穆勒沁必將折在胤國,但此時這位天可汗就打臉般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還只帶了區區兩千人。

“好像只有兩千人。”

“我們有一萬,並不是沒有勝算。”

守軍死死看著平原上的狼騎,他知道即使人數要比對方多了數倍,但面對草原最精銳的狼騎也是勝負難料,但他必須安慰身邊的戰友們,不然就是板上魚肉任狼騎宰割。

狼騎開始衝鋒了,穆勒沁一如既往的一騎當先,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讓守軍見了莫名感到畏懼,感覺陣陣涼意蔓延在身體各處,四肢變得動彈不得。

這就是被稱為天可汗的男人嗎?

“父神保佑!”最前方的某個士兵大喊一聲,提槍就要朝穆勒沁刺去,但槍還在半空之中,一支白翎箭就貫穿了他的左胸,然後巨大的慣性帶著他摔到了兩米之外。

每位狼騎都是部落中頂尖的勇士,何況是狼騎中真正的主力,兩百騎著巨狼的狼部獸人,他們緊跟在穆勒沁兩旁護衛著他衝鋒陷陣。

穆勒沁長槍所過,生命如韭菜般被斬落。隨後他駐足於原地,身後的騎兵不斷朝內湧去。

“神?我就是你們的神!”

當所有的狼騎都衝入漠南王庭後,一場屠殺也就開始了,凡是男人都被騎兵一刀砍掉了腦袋。漠南士兵也沒有繳械投降,當阻擋在前面的部隊都被斬殺殆盡後,又不斷的組織新的防線,一萬漠南士兵此時萬眾一心,一時間竟然阻擋住了狼騎的衝鋒。

穆勒沁看著騎兵們陷入混戰,心裡略微感到吃驚,他沒想到一群留在自家計程車兵竟然也有這麼強的韌性,還能有序的列陣反抗。

“難道這才是漠南的精銳?”穆勒沁心裡想著,但也只是隨便一想並沒有繼續細思下去。他策馬揚鞭也朝陣中殺去,他不能在這逗留太久,恐南方會生變,得速戰速決。

一道槍花舞了起來,隨後一人一騎衝入陣中,千人為他讓道,萬人因他閃躲,在那充滿了暴力美學的槍法下,血液四濺。

在多年之後,天下幾乎大定,世人們侃起如今,紛紛稱讚漠北天可汗沁之勇武可媲鳩虎,是世間第二個最有機會於軍道造極之人。

這場殺戮從天亮一直持續到黃昏,整座漠南王庭內屍橫遍野,婦孺四散而開,在角落中默默哭泣,屠殺結束之後狼騎沒再停留,沒有搜尋藏匿的餘部,也沒有搜刮物資錢財,而是掉頭朝來的方向奔去。

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般,一覺醒來一切都翻天覆地。

巡邏於外的三人小隊回到這裡,三人直愣愣的呆站在原地,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好像全都知道。兩道淚水從臉上滑落,不知是害怕還是憤怒的原因他們不停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