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習得龍槍的所有招數,至少那招從天而降的槍法我還沒見他用過。”江浩說道。

“你說這場戰爭會不會引出那位龍槍大人?”

霍子期向江浩問道,但江浩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

“不會,這些造極的強者憑藉著自己所堅持的道才能邁入造極,一旦大範圍干預這些世間戰事一不小心就容易踏錯自己要走的道從而跌破造極。”

“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鳩虎呂布才能吧,畢竟他就是為此而生,可惜他已經死了,而穆勒沁則是最有可能的下一個。”江浩惋惜的嘆了口氣,然後就站起了身朝營地內走去。

“要行動了?”

江浩路過項長生聲旁,這個年紀尚小的男孩有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甚至讓江浩覺得他也太過於早熟了。

“對,我們急行而來,就算一路上省吃儉用今晚也是我們的最後一餐了。”

“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這時背叛穆勒沁,據你所說你是被你父親撿來的,穆勒沁待你也極好,是為了給他報仇嗎?”江浩頓了頓還是問出這個問題。

“需要什麼理由嗎?如果需要那就是我不喜歡有人碰屬於我的東西,這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平民任人屠戮卻什麼都做不了,那能做的就只能守著屬於自己的東西,畢竟沒了這些那自己還剩下什麼?”

江浩愣在原地沉默無聲。

“說實話我厭倦這世間的一切,厭倦這世間的不公。”

“但要說這不公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上天不愛我,那我就以痛報之。”

江浩沉默了良久,才緩緩說道:“我曾經也和我的家人聊過這個問題,我的哥哥說也許被選擇生下來的瞬間,一切不公就開始了。”

江浩說完也沒再理會項長生,這個男孩讓他感到一絲忌憚,他當時用極其平靜的神情扔出了那個滿是血跡的袋子,就像是扔掉一袋垃圾一般毫不動容。

“所有人把剩下的乾糧全部吃掉,除了武器甲冑全部廢棄,接下來我們要趕一段路了。”江浩冷冷下令。

胤國殤州北江南岸,漠北的先頭軍已經在胤軍猛烈的炮火下艱難上岸。

面對密集的火網,漠北人竟然將較小的木船作為掩體抬上了岸然後緩慢推進,再經過一日的反覆拉扯終於有一隊士兵攻入胤軍的壕溝,整個南岸瞬間亂成一團。

在另一邊的直道之上,與北江戰場截然不同,在這裡胤軍呈主攻之勢,近三萬的胤軍步兵軍團如同鋼鐵洪流般開始朝大橋推進,而在橋的另一邊漠北的將軍卓戈也已經整裝待發。

“偉大的父神,保佑您英勇的孩子們吧。”桌戈寬厚的身體屹立在橋頭,他仰頭祈禱,身後的萬餘漠北士兵也同樣如此。

沒有等他們祈禱完畢胤軍就開始逼近,在這座長達千米的大橋上沒一會就踏進了四五千人。

桌戈冷眼相視,他並不打算避其鋒芒,相反這座大橋反而是他唯一的機會。

“縱然他們三倍於我,但人數的優勢一旦踏上這座大橋就會蕩然無存,我不敢說我軍必勝,但至少守住一段時間毫無問題。”

這是卓戈的軍師對他說的,而他也很贊同這個觀點。唯一不同的是,他並不滿足於此,雖然他得到的命令是堅守此地,但他更希望一舉擊潰這方面的三萬胤軍來給穆勒沁創造更好的機會。

“這幾日的演練想必都銘記於心了!忘了你們心中的戰馬!現在你們不再是自由的雄獅而是堅韌的群山!守住此地!”

桌戈怒目圓睜單臂指向橋的另一端,他們放棄了自己生來就有的馬上優勢,就是為了給另一邊的戰友們打造出一個不受干擾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