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雷在漂泊大雨中肆意轟鳴,如同天怒降臨於世間,登峰之境的力量摧枯拉朽的摧毀了練氣者們全力凝結的結界。

一切都如同預料一般,留下來要面對的是毫無勝算的反抗,眾人正高聲吶喊齊齊衝向男人,卻被一道強勁的氣流沖垮,隨後面臨的就是無止境的雷鳴。雷霆一道道轟擊在他們的身上,只要一剎那就能讓一個活生生計程車兵變成焦炭,只有修煉者們還在苦苦抵抗。

“果然沒有一絲勝算嗎?”

千夫長撐著彎刀,身體的面板有些焦黑,時不時還有電流閃現,那個男人的雷霆之力已經練到極限,只怕距離造極就只有一步之遙。看著四周苦苦哀嚎的練氣者們,還有倒地化為焦炭的普通士兵,千夫長頓時心生無力感,面對絕對實力的差距,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扭轉局面。

但奇怪的是,雷聲停了,男人沒有再繼續追擊下去,而是邁著緩慢的腳步,每一步下去都會有閃電環繞,他就這麼邊走邊看著苦撐著的千夫長。

“憐憫嗎?”千夫長看著男人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人類俯瞰著地上爬行的小蟲,放佛那麼的無關緊要,那麼的不屑一顧。

“你是他們的將軍?”

男人走到千夫長身前十步停下張口問道,千夫長沒做回答但男人也清楚是預設了。一瞬間,雷聲再次大作,雷電以千夫長為中心降臨四周,像是胡亂的砸擊著地面,地上的草木岩石被強大的雷霆之力四濺而起,千夫長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心想著自己看來要死在這了。

但時間過去了不知多久,直至雷聲也不再響起,千夫長依舊沒有感受到身上有新增疼痛,只有焦黑的面板隱隱發燙。

他睜開雙眼,只見四周一片狼藉,原先的地貌已經看不出分毫了。他看著男人已經背對著他遠去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等他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遍地的碳化屍體,他瞳孔放大,嘴巴不禁張開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除了他留下的所有人都死了。

“回去告訴你的大汗王,趁早臣服於大王子或許還能保住自己的一分地!”

男人的聲音環繞耳畔,也不管現在的千夫長能不能聽進去就帶著圍上來計程車兵就走了。

“一個千夫長和兩千士兵而已,留不留都無所謂,那一隊練氣部隊已經足夠讓他們難受一陣子了。”

男人對著將軍說道,將軍也點了點頭,雖然他想要把青獅部的伏兵一網打盡,但轉頭一想,讓他們把這股恐懼帶回青獅,或許能起到不一樣的效果。

等到右王庭的援軍離開伏擊地許久,千夫長才從這份沉重的悲傷中回過神來,他沒有發出任何動靜,而是將那一具具屍體都搬在了一起,然後徒手在小丘上挖了一個小坑,但他發現一個小坑根本放不下那麼多屍體,他想要挖更多,但他想起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要趕緊回去。

他將傍邊的一顆枯樹攔腰劈斷,取出一塊木料安在屍堆之前,用刀尖刻下部隊番號後隨後起身一拜轉頭就離開了。

“原諒我不能給你們體面的葬禮。”

而此時的青獅王庭,已經在開始做戰前預備了,無數物資在從倉庫往圍牆上運送著,工匠們吊在半空中加固修補著老化破舊的牆體,王庭的所有人無論青年壯漢還是老弱婦幼都開始進入了備戰狀態。

青獅大汗王在此刻來到了一個帳篷中,前方坐著一個少年,看上去有些桀驁,這是多年前來到青獅部因為沒有保護好少主而被囚禁的烏木罕。

“這時候要我加入你們?你們囚禁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烏木罕沒好氣的對著青獅王說道,青獅王也不生氣,反而呵呵一笑像是勝券在握一般。

“呵呵,你會加入的。”

“你憑什麼這麼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