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侯爺!又見面了!”

隔著百米,穆勒沁的聲音如響雷震耳,比起之前這一次語氣中盡顯憤怒,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靈尋找著他的復仇之人。

“我殺了你一遍,你截了我一次!這一次!該有個結果了!”穆勒沁一邊駕馭著胯下的漆風一邊從箭袋中抽出一支錐頭箭,漆風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動作配合的穩定下身型。

“走!”王皓面色沉重,他看著脫離部隊獨自而來的穆勒沁也不敢有所怠慢,彷彿穆勒沁一人便是一支軍隊所到之處無人能擋。

“來不及了。”

回應王皓的是江浩同樣沉重的聲音,穆勒沁的馬極快,交談的瞬間就已經逼至不足百米米的距離,同時而來的還有一發箭矢。

“將軍快走!我們來為將軍斷後!”蒼梧營迅速前插將二人包圍,他們用自己的身體來給二人形成了一堵牆,同時也將穆勒沁的箭擋在了圍牆之外。

“把特木爾交出來!”穆勒沁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他如同野獸一般孤身一人衝入蒼梧營的陣線中。霎那間數十道兵器的殘影交匯在一起,可面對百人卻不見穆勒沁頹勢,他真的像是一支軍隊與十餘名蒼梧營士兵交手,他的每一次進攻都有著萬夫不當之力,即使身披羽鎧也擋不住他的一招。

“把人給我交出來!不然你們胤人還是漠南,一個都休想活著離開!”

爆炸的聲響在江浩耳邊炸起,他猛地一驚不自覺地轉過頭,那道只見過幾面卻印象深刻的人臉已經緊緊跟在他的身後,蒼梧營能夠媲美白狼騎的防線竟然被穆勒沁一人生生鑿開。

穆勒沁雙眼赤紅,高舉著手中的虎嘯大張著嘴像是瘋癲了一般露出詭異的笑容,一向冷靜的江浩都被這一幕膽寒了片刻。

“離侯!江浩!”

漆風追趕至江浩身後一個身位的距離,他的餘光看見了這匹黝黑髮亮的駿馬,毛髮如流水般絲滑柔順,在馬的眉心有一撮細長的白色毛髮將其點綴的如同天上的神馬。而它也不愧這神馬之名,他一騎絕塵身後無數的蒼梧營被其甩開完全跟不上漆風的腳步。

不等江浩回答穆勒沁舉便槍刺來,但因為距離過遠梵馬一個加速就躲開了穆勒沁這充滿怒火的一槍。

“你逃不掉的!”穆勒沁再次發力,漆風逐漸潮江浩靠近,這一次再也無處可躲。

感受到身後強勁的威壓,江浩不得不抽出腰間佩戴著的兩把劍中的一把回身抵擋,可立即出現的碎裂聲讓他大嘆不妙。虎嘯頃刻間刺穿了劍身,斷劍的碎片在空氣中快速四射,其中一枚剛好劃過江浩的顴骨割出一道血痕。

隨著長劍的斷裂,虎嘯也暢通無阻的朝江浩的胸口而來,就在刺入的一瞬間江浩快速拔出另一把劍反手抵擋。這把劍比起尋常的劍要短上幾寸,劍身更顯得修長薄弱,可就這麼一把劍竟然硬生生扛住了穆勒沁的虎嘯。

“女人用的劍,也配出現在我眼前?”穆勒沁憤怒的眼神看到這把劍時先是一愣,但隨後又立刻恢復如初。他加大力度槍中虎嘯震天,只見江浩手中的劍竟然也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痕。

“不!”江浩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相信,劍身的裂痕讓他驚慌失措,然後他竟然想要收回這把劍,就連看到失去了阻礙朝他胸口刺來的虎嘯他都變得無動於衷。

“你個傻逼!”

王皓暴躁地罵聲從邊上傳來,他竟然硬生生用手推開了穆勒沁的槍導致虎嘯的進攻失準刺向了一旁。

“傻逼玩意兒!趕緊滾!腦子不好就回去別在外面丟人現眼!”王皓推開穆勒沁的槍後竟然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塊雜糧煎餅狠狠甩在了江浩的後腦勺上。

江浩沒有管後腦勺傳來的痛感,他躡手躡腳的將手中佈滿裂痕的劍收入鞘中,原因無他,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