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了江浩最後一句話。

“是,我們沒有武鋼車,但我們有鋼鐵堡壘。”江浩傷心的表情一閃而過,自信的狂熱在眼中點燃。他看向身後,王皓也立即明白了江浩的意思笑了起來。

身後的蒼梧營暗沉的黑甲閃著寒光,他們被武裝到了牙齒,配上沉重的馬鎧每一名都是一塊移動的鋼鐵。

“時代已經不一樣了,他們現在要面對可不是隻能原地等待援軍的武鋼車。”江浩說罷指向分成兩支的漠北騎兵中的其中一支,“他們想要圍繞著我們消耗,那就如他所願。我們跟著他們第一支騎兵動起來,我們也分成兩支部隊進攻他們的首尾兩端,他們看到我們進攻就不得不往後退,如此一來他們第二支騎兵就會嘗試襲擊我們後方,然後我們在回過頭吃掉他們。”江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王皓卻露出不認同的眼神。

“太想當然了吧?就算他們追上來我們掉頭我們又哪追得上?如果將裝備扔掉憑藉著梵馬確實沒問題,但那時我們就成靶子了。我們其實完全沒必要出擊,只要守在這料他們也不敢進攻!”

“事出反常,他們敢出動肯定有著什麼依據,不能把主動權交給他們。我們要的就是如此,就算箭術在高超,那射程也在百米內,就當漠北人有天賦且力大無窮,兩百米的精度也已經是頂破天了,可不是人人都是穆勒沁。”

“你想做什麼?”王皓依舊是一臉擔憂,他並不認可江浩這粗糙的計劃。

“相信我就對了。”江浩回過頭也不在多說,他抽出腰間的長劍,身後的鐵騎立馬開拔朝前衝鋒,他劍鋒所指便是蒼梧營奔襲之地。

此時此刻南門的營寨上,二人靜靜看著下方慘烈的廝殺畫面,可很快就被一道震動驚擾,二人立馬齊齊轉身朝遠方望去。

只見雪天一色,只不過白的盡頭出現一道黑線,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陣山崩地裂般的轟鳴。

“他們來了。”營寨上漠南王葉門冷眼望著,在他身旁站著霍子期,他也一副緊張的模樣。

“會是穆勒沁嗎?”葉門喃喃問道,像是問霍子期又像是詢問著自己。

對於漠北人來說,這三個字已經來到了自己心中頂點的位置,沒有人聽到這個名字不會為之震動。穆勒沁在位這數十年來手腕強硬用兵無數,所有部落都已經對他敬畏到恐懼的程度,好像他從來不會敗北一般,如果有一人能夠媲美穆勒沁,那恐怕只能是他們信仰的漠北父神。

葉門心裡明白,現在是他們漠南存亡危機之時,惹怒了穆勒沁他們已經徹底無路可退。可他並不後悔,他們已經嘗試努力了數十年想要脫離漠北,為此他和他的族人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而在另一邊,另外一支大軍也已然悄悄來到了這片戰場,他們整齊有序旗幟上打著胤國的旗號。

領頭的將軍身材健碩高大就算比起穆勒沁也毫不遜色,在他身後一騎的距離跟隨著一人,那人看起來十分年輕臉上充滿了少年傲氣。

“知道胤國內部很亂,沒想到一路走來幽州雁北哪怕是君臨都已經亂到如此地步。恐怕這一次,帝國也將大廈將傾。”少年厭惡地搖頭說道。

“你說的對,確實亂透了。風雨飄渺到處都是豺狼虎豹,但現在還不是大廈坍塌的時候。”

“當今胤朝外有群狼環伺內有權臣當道,還有前朝餘孽死灰復燃虎視眈眈,這亂世各路英豪都在群雄逐鹿。”將軍頭也不回自顧自說起,他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的路不知在想什麼,但很快他的眼神又變得凜冽,他張口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說道,“可看似群魔亂舞。”

“可正統早已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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