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過半,在大雨之中其格牙與右王庭的軍隊終於抵達青獅,所有人都不知道之前浩浩蕩蕩來到右王庭的其格牙軍隊為何遲遲不來直到拖延至今才兵至青獅王帳百里外的魯臺河,這裡沿岸扎著青獅部的大寨,能隔水對峙外敵。

但直覺告訴蘇赫巴魯事情有些不太對,他望著一旁在暴雨中平靜的河流,他隱隱約約覺得古怪,卻一時不知道古怪在哪裡。在遠處二十里是右王庭軍隊的駐地,他們到來後原地紮營並沒有做任何行動,倆軍接近三十萬人就這麼靜靜的隔空相望。

而穆勒沁,在得到青獅王的許肯後,帶領著他那一萬騎兵駐紮與北岸右王庭軍左側青北河畔,一旦右王庭軍渡魯臺河就能從側面插入,同樣若是被進攻,全員騎兵的機動性也能讓他們迅速掙脫,而右王庭也不會傻到追擊萬人騎兵。

這一仗可以說是穆勒沁軍第一次正式參戰,之前的戰鬥不過都是收拾殘局,因為他們還是新兵,卻都是按照精銳配置裝備,所以蘇赫巴魯不捨得讓他們參與大規模戰鬥。

但這一次,穆勒沁軍隊獨立於大軍外自成一軍,穆勒沁有著全權指揮的權力,這也是青獅王對穆勒沁的考驗。

穆勒沁軍隊內人馬皆披甲,並不是全是鎧甲,也有獸皮,相比厚重的鎧甲,部分獸皮能減緩些重量也騎兵更具極動力,但主要的還是經費拮据不能全副武裝。

但即使如此,穆勒沁手下的萬人在見到這批裝備後也樂開了花。老兵像是見到了愛人般輕柔地撫摸著盔甲與駿馬,新兵像是滿足了心中中二的夢想,穿著盔甲騎上戰馬就是一頓比劃個個都覺得自己十分威風,恨不得衝上街去向姑娘拋媚眼。

穆勒沁也在在此駐紮一天了,這裡離右王庭軍駐地不足十五里,在他來到右王庭軍側面時右王庭軍甚至沒有任何反應,全都駐守著自己的營地很是奇怪。

時間又過兩日,青獅大軍已經開始困惑,右王庭這幫人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就像個烏龜扎著不知道幹什麼,蘇赫巴魯甚至派人前去叫罵,但都沒有回應。

隨後又是兩日過去,這日穆勒沁在四周巡視,想著能否主動創造機會。可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爆裂聲就像是野獸的咆哮在遠方傳來,他驚恐的轉頭朝聲音來源處望去,只見那山谷之中彷佛銀河下垂,一道銀色傾瀉而下,像是從九天而落,洪水如同獸群吞噬著路上的一切,而在那山腳就是青獅的大寨!

“水位!行軍三十載竟然忘了最基礎的東西!”

蘇赫巴魯此時也知道了哪不對勁,雨季的水位不該如此,水面更不該如此平靜!而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堵住了上流的水位,而其格牙從抵達到出兵這段時間在做什麼也明白了,他在造水閥堵水!

看著大水奔湧而來,蘇赫巴魯大罵一聲,立馬傳令撤離,此時的大軍已經亂成一團,隨著營寨大門的開啟紛紛朝外湧去,但水勢無情,沒等過半大水頃刻以至,人群就像是螞蟻一般被吞沒,蘇赫巴魯處在隊伍後面,他緊緊抓著一棵樹,四周練氣者們圍繞,努力的救援著一個又一個衝過的將士。

“不妙!”

河的對岸,烏達力大嘆一聲,隨後立馬看向穆勒沁說道:“洪水過後右王庭必定渡河,趁機吃下蘇赫巴魯大將軍的主力!”

“不!誰吃誰還不一定呢。”穆勒沁眼光緊看著對岸,似乎若有所思。

而烏木罕則拍了拍胸膛豪言道:“一個右王庭罷了,我直接帶一支部隊用一隻手就能幹翻!”

“那你去吧。”

烏達力對著他的兄長翻了個白眼,這個哥哥真是越來越膨脹了,都已經到這種時刻還想著逞英雄。

“對,你帶一支千人直接殺過去。”

穆勒沁也回過神看向烏木罕,這一下烏木罕愣住了,心裡覺得眼前這兩人難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