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哥哥要我交給你的,他說你與眾不同一定會完成他的夙願,要找個合適的機會交給你讓他和你一起見證。”

穆勒沁手中拿著一串不同尋常的項鍊,是卓戈臨行前交與他的。那條項鍊繫著的並不是首飾而是一瓶拇指粗的玻璃瓶,玻璃瓶內是滿滿的青藍色液體。

“是聖湖的聖水,三王子出生的那天老祭司親自前往聖湖取的,還將其提煉據說能治百病起死回生的作用,他說雅扎錯這個名字只能用這種聖水才配得上他。”

所有的王子姓名都是大祭司扉叻所取,除了穆勒沁。因為當時達里奧直接拿刀架在了岳父扉叻脖子上氣的扉叻滿臉通紅脖子青筋都爆出來。

“老子生的三個崽全給你取了,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一點權力嗎?別看你是老子岳父,這個名字必須我來!”

但即使達里奧如此強硬,扉叻也毫不退讓嚷嚷著必須他親自來,因為他感到娜伽王妃腹中的孩子很不尋常。

“每個你都這麼說!說了十幾年了還是這麼一個藉口!上次雅扎錯出生我就說是最後一遍!這次想都不要想!”

“那誰能想到你還能再生一個!”扉叻咄咄逼人不肯退讓一步。

這是當年穆勒沁出生前兩人的爭論,桌戈在不遠處偷聽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記得在上一次雅扎錯出生的時候這兩人的對話甚至行為也一模一樣,只不過那次還是達里奧服軟了。

雅扎錯那次大祭司用了三天時間將自己關在帳內,直到三天後他突然消失直到半個月後才回來,下的王妃差點早產。

只見他拿著此時穆勒沁手中的項鍊交給了達里奧,這一下達里奧沒脾氣了,他看著這個有些年邁切倔犟的老人嘆了口氣。

“我就說我來,你又跑那麼遠,沒了你王庭可怎麼辦。”看得出達里奧和扉叻兩人亦父亦友,達里奧打心眼裡尊重扉叻,即使說話十分粗鄙。

“我在出徵獸部前他就把這個給了我,我當時就感到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問。。”桌戈眼中滿是懷念和悲傷,這突如其來的回憶讓這個年過六旬的老將都忍不住傷感。

“如果可汗。。前可汗還在的話,你們兄弟聯手,那對草原該是怎樣一副盛景啊!”

穆勒沁從回憶中回來慢慢將項鍊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伸出左手揭開虎皮護腕,那裡赫然掛著一串白色的珍珠手鍊。

這是沈香凝當年在青獅和他一同做的,他兩不知道挖開多少河蚌才湊出兩條,當時沈香凝還抱怨他手腕粗讓她更花功夫。

“這一次,有你們看著我,那就一定會贏的”穆勒沁目光堅定,可他的眼中卻泛著絲絲明亮。

“開戰!”

穆勒沁的戰吼聲傳遍整個渡口,來自西北助陣的狂風也似乎配合著他呼嘯著。百艘戰船上站著千萬將士整裝待發,在黑夜下一片肅殺。

一面面船帆被開啟,一艘艘戰船駛離北岸渡口順著狂風乘風破浪急行而下,大有一種氣吞山河之勢。

“所有人給我打起精神!準備迎敵!”

北江南岸胤軍也做好了能做到的一切準備,他們目光如炬看著黑暗的江面,對岸已經燈火通明看來大戰即將開始。

“東風呢?他媽的東風呢!哪來的東風!漠北那群惡狼已經要開始南下了!”

胤軍帥帳內一名將領在憤怒的咆哮著,西門朔也坐在原地雙手託著下巴眉目緊皺。

按原本的季候,即使現在東北的寒流沒有抵達,那西北最強烈的那一股寒風也該在殤陽山脈阻隔而遲到,可現在卻明明是西北風在狂嘯。

亂了,預想的一切都亂了,看樣子上天站在了穆勒沁那一方,但即使如此他也別無選擇還是得迎戰。

“沒有東風我們就會輸嗎?”西門朔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