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把麻煩甩給我了呢陳大將軍。”

余天正笑著看著手中今日早晨送達的書信,信中提及了由陳庚率領的中央軍此時的動向以及日後的打算,同時也將現在的局面告知了余天正。

“想要短時間探查漠北軍各地配置可不容易啊。”

前往幽州的聯軍將軍齊聚一團,在大名鼎鼎的殺神陳庚加入後不知為何聯軍內的紀律突然就凝結了許多,或許這就是軍界傳奇帶來的影響吧。

“但也並不是沒有辦法,漠北分兵多處,透過情報他們各城之間互相運糧來疑惑我們無法判斷他們的糧倉在哪,但也恰恰如此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破綻。”

余天正滿臉自信,從他看到信的內容後就已經有了打算,這個打算是他早就計劃好的,而現在剛好與陳庚相符。

“我們要做的很簡單,就是不斷的去探查他們每一次運糧的時間,並且對每一座城的運輸隊發起騷擾去掌握他們所運輸的糧食數量。一次不行,必須要多次,只有這樣才能摸清他們每一座城中到底有多少張嘴等著吃飯。”

隨著余天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地下的將軍們也都紛紛清晰了起來,用運糧的數量來大致計算城內的兵力,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可將軍,漠北人怎麼可能會讓我們這麼容易的去劫了糧食?”

聽到底下發出的困惑,余天正轉頭看向詢問的人,是南方的柯景鎮。雖說此人勇武的同時陰險狡詐讓很多人不齒,但在戰場上他這樣的人才能領導戰局。

此時的柯景鎮右眼被繃帶綁著,隱約能看到傷口還並沒有癒合仍然有絲絲血跡。當時天原峽一戰後,這個被穆勒沁一槍劃瞎了右眼滿臉是血的壯漢硬生生的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的接受著醫療兵的治療,即使出於條件只能用酒精消毒,他也是咬緊衣袖一聲不吭,在場的所有人都背後發涼替他捏了一把汗。

“是,的確不容易,但我們的目標並不是糧,而是為了知道其中的數量,所以並不需要與對方糾纏。但同時的確這是個危險的任務,可以說是深入敵軍九死一生。”

余天正看著盡數沉默下來的將軍們,看來他們也知道這個任務比較棘手。

“但只要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那就是成功的。我知道這個決定對你們以及我都很艱難,但勝利需要犧牲。”

“我去。”

沉靜中傳出一聲渾厚的聲音,還是柯景鎮。

“柯將軍,你傷未愈本來就該留在雁北靜養,現在你來到幽州我過意不去,還是。。”

余天正想要制止柯景鎮但馬上就被打斷了。

“這點小傷還需要養?餘將軍,我還沒死呢!交給我吧!”

余天正看著信誓旦旦的柯景鎮哭笑不得,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個彆扭的人,有時候覺得他英勇無雙大丈夫,但隨後就幹一件卑鄙齷齪的事,可當他是個卑鄙小人時,又總能行常人不可行之事。

“好吧,既然執意如此,那麼就有勞將軍了。”

結束會議後,各路將軍盡數離去,余天正也來到軍帳外透了口氣,在一邊跟在他身旁的王旻愣神地看著離去的各位將軍們。

“你說,他們究竟是怎樣的人?剛開始我覺得他們都不過是庸碌之輩,只是各個勢力派來充數的,可現在我開始看不懂了。”

聽著王旻的話,余天正也陷入了沉思,的確,一開始他也是這麼覺得的,他覺得這隻聯軍內根本沒有幾個真英雄。

但慢慢的,從王朗拼盡一兵一卒抵抗著穆勒沁,江浩孤身迎戰穆勒沁的挑戰,柯景鎮不畏生死,他發現自己錯了。

“是我們狗眼看人低了,能成一方大將,豈有豬狗之徒。”余天正對著王旻笑著自嘲。

在另一邊,在發出送給余天正信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