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留於宮內的大臣和留守與皇宮內的執金吾在宮牆上與穆勒沁的三千狼騎對峙著。宮牆不過五六米的高度,牆門也比不上城牆大門那麼堅厚,所有人看著前前幾百頭比猛虎還要巨大的白狼不禁嚥下一口口水,深居君臨的他們哪見識過這樣的陣勢。

在君臨城內的另一邊,衛尉正帶著僅剩的兩千禁軍朝皇宮趕來,本來他正哼著小曲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過著午間愉快的歡樂時光,但突然接到訊息有數千漠北騎兵已經攻入皇城,嚇得他直接從椅子上滾了下來,連忙召集了兵馬前來救駕。

雙方並沒有對峙太久,誰都沒有主動去攻擊,最後穆勒沁朝宮牆上那個身穿龍袍的男人輕蔑的一笑,揮手竟帶著漠北騎兵退去,但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一分為二朝兩個方向掃蕩了起來,整個君臨城開始陷入動盪。

“這就是戰爭,沒有所謂的仁慈,大國交戰,你要是可憐他們,他們不會記住,只會以後更用力的打你。”穆勒沁看著身邊的特木爾說道。

他並非嗜殺之人,但別無選擇。

漠北狼騎如虎入羊圈,沒有任何人能抵擋,他們放肆的跑在街道之中,凡是看見華貴的商店闊達的府邸都會一擁而上,將其中的金銀財寶洗劫一空,而不能搶的都為之一炬。

府邸內難免會有待字閨中的妙齡閨秀,士兵出征數月,便起了淫慾,原始慾望激發著他們,他們不受控制的朝女子們走去,但幸好還有幾個頭腦清晰的人在關鍵時刻醒悟過來,狠狠地敲了一下同伴的腦袋,同伴這時才想到了穆勒沁的禁令。

殺人不管,放火不管,劫財不管,凌辱必斬。

前三者是戰爭的現實,而最後一項,是高傲者的底線,穆勒沁自認為作為一名強者,對弱者的侮辱對他而言是不齒的。

穆勒沁率隊在洗劫了兩條街後,終於在下一條街迎面碰上了率兵趕來的衛尉和他的禁軍,整個街上的氣氛立即開始劍拔弩張。

“進來好一會兒了,終於有人來招待了,你是何人。”

穆勒沁笑看著衛尉,明明是在詢問,卻顯得很不在意。

“衛尉何濱,你是何人!”何濱挺胸直背,手中握著一口大砍刀,很是威風,但隱約間能看出他的眼神中有些膽怯。

“草原之王,漠北之主,天下的可汗,巴特爾·穆勒沁。”

“咣”的一身,何濱手中的砍刀竟然掉落在地,挺起的胸膛含了下去,直若竹竿的腰也忍不住往下一伏。

“天天天天可汗?!”何濱顫顫巍巍的看著前方騎著高頭大馬,不對是高頭大狼的穆勒沁。

“狼?”何濱在一定睛,竟然真是狼,之前報名字的時候怎麼就沒注意看呢!這穆勒沁又為何會在這啊!一時間何濱發懵了,他覺得這是在做夢。

“報過姓名了,希望今後還能再見。”穆勒沁一拍胯下的巨狼,巨狼高聲嚎叫,隨後便撒腿朝禁軍衝去,身後的三百狼騎也緊跟著發出狼嚎。

連綿不絕的狼嚎驚的禁軍騎兵身下的馬不受控制,受驚的馬兒不斷掙扎著,想要逃離此地,還未開戰,禁軍已落下風,何濱也見大事不妙趕忙朝人群中後退。

穆勒沁已經殺至陣前,長槍架在狼身上,僅靠著巨狼奔跑的衝勁就挑飛了數人,而禁軍也是受過訓練的精銳部隊自然不會任由如此,很快新的防線建立抵禦著後面的狼騎衝鋒,而其他人則將穆勒沁圍在了陣中,這樣一來就無法發揮騎兵的優勢。

穆勒沁一人一狼深陷於包圍,但穆勒沁依舊從容,長槍隨意的提在手中,身下的白狼則半伏在地上,兇狠的狼面張著血盆大口露出令人膽寒的慘白獠牙,它四肢彎曲緊繃著,像是準備好一口咬下來犯者的腦袋。

“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穆勒沁露出招牌不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