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勒沁重新進入漠北人視野是在近兩年半之後,青獅部的牧民們正在草場上放著牛羊,氣節剛剛入春,草場並不肥沃,牛羊吃的十分著急。

而就在這時,遠處一道人影緩緩從地平線處朝他們走來,身影有些高大,卻走的搖搖晃晃,手中拄著一根長棍。好奇的牧民趕忙前去一探究竟,只見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在他們抵達的瞬間就倒在了地上,而那根長棍,實際上竟然是一把長槍。

等待到穆勒沁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的被褥溫暖且柔軟,他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突然有了久違的安詳。

數年前那個夜晚,當時他被那幫騎士抓住蒙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看到光亮時,那幫騎兵已經不見了,等待他們的是一群新的胤國普通騎兵。一年多里,他被囚禁於胤國帝都,不過說是囚禁,其實也有行動的自由,只不過被人看管著罷了。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年前,那起舉世震驚的君臨之亂髮生後,藉此他才能趁機逃出生天。

穆勒沁從床上起身,他看見了放在一旁的獵裝,看起來有點破舊,但也是主人的好意。他穿上獵裝走了出去,想知道是誰幫了他。

穆勒沁高大魁梧的身軀一走出帳篷就吸引來了外面所有人的眼光,兩年多里,穆勒沁突然從原本的瘦弱少年搖身一變,兩年中他長高了接近一個頭,身體也變得格外壯碩。

“請問,這家的主人在哪?”

穆勒沁看著帳外的眾人問道,這是一座小村落,人口不多,估摸著只有幾十戶。

“姑娘外出放羊了,小夥子你順著路一直走應該能看見。”

一位大嬸熱情的湊上來跟穆勒沁說道,同時用手指了指大概的方向。

穆勒沁笑著謝過,就朝著大嬸指的方向漫步前進者,他不慌不忙的欣賞著小村的景色。一路的綠蔭,遠處是一條小河,小河旁圍繞著一群群牛羊,想必是那了。

穆勒沁一路走去,從前的記憶開始從內心重新展現出來,兩年多的南方生活讓他差點忘了漠北的樣子。

走到牛羊群旁,龐大的畜群一時間讓穆勒沁眼睛有些發花,看樣子密密麻麻有個六七百頭,這不是普通牧民能養殖的,估計是替青獅王庭飼養的。

在白花花的羊毛之間,穆勒沁並沒有發現有人,但也可能是他花了眼。他來到河水旁,用手接了一捧河水,然後將水含入嘴中,一股清涼的甘甜貫穿口腔。

“比起南方,還是漠北的水甜啊!”

穆勒沁閉眼回味,這就是家鄉的味道。

“喝生水也不怕生病了。”

一道女孩的聲音在穆勒沁耳旁響起,穆勒沁趕忙睜開眼朝一邊看去,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女孩。

女孩並不大,看著不過十六十七歲,但也已經是亭亭玉立,她穿著不屬於漠北來自南方的衣裙,面板也像是深處於院內的深閨一樣白淨,沒有大部分牧民女孩的黝黑。

女孩微笑著看著穆勒沁,朝他遞來一瓶水壺,穆勒沁看著女孩呆呆的接過,他發誓這是他見過最好看的漠北女孩,她的笑容讓他感受到溫暖,像是陣陣春風在撫摸著自己的臉龐,她半眯的雙眼是如此的俏皮可愛,臉頰淡淡的紅暈還有著少女的嬰兒肥,如果一個人的一切在自己眼底都是好的那麼剛剛好,好的都那麼理所當然,如果這就是喜歡,那自己肯定是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你好。”

穆勒沁表面波瀾不驚沉穩的握緊水壺喝了一口水,但內心卻像是帶著千軍萬馬衝殺在前。他又想到自己喝的水是人家姑娘給他的,那姑娘就和他同喝一瓶水,穆勒沁沉穩的手開始有些抖動了。

“謝姑娘了。”

穆勒沁趕忙把水壺還給女孩,然後大口吸氣呼氣來緩解自己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