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顧張松,徑直去了書房。

這邊的張松則瘋狂在心中怒吼“我沒有啊,我沒有話要說啊。”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不打無準備之仗,朱厚照深諳這兩句的內涵。雖然身處深宮但對張家的一些事,他也是清楚。總得來說,沒啥好的地方。

張松一入書房,就是看到了面色鐵青的太子。

“張松,孤問你一個問題?”

“殿下,還請垂問!”

“你是誰?”

“臣是張松。”

“還有呢?”

“臣是……”

“你是中宮之侄,東宮之兄,堂堂大明國舅之子,未來的昌國公!是也不是?”

“啊!”

“孤、問、你,是不是!”

“是~”

“是嗎!”

“不是,不是,不是,殿下,您別聽他們瞎說,臣從來沒有這麼說過啊。沒有啊。”

張松已經跪下了,沒辦法,太子的問話似乎太具有壓迫感了。太子剛剛所說的乃是他與京城中各處遊玩時,或者說是為顯現威風時候所慣說的說辭。

如今,太子知道了,那麼自己乾的一些事想必他也是知道了。所以,他跪下了。

“你倒是乾脆,那麼孤也不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這裡是乾清宮父皇那裡轉來的奏疏,都是彈劾章,彈劾你們張家,你的父親,你的叔叔,還有你和張竹的。父皇沒有處置,而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讓孤來處置。但是孤一時不決,你今日正好來了,便是一起參謀參謀吧!你來說,這些奏疏孤該怎樣批覆為好!”

顫巍巍的接過奏疏,張鬆快速的閱覽起來。越看心中越是惶恐,他實在想不到啊。這些官員對於他們張家有如此的惡意啊,奪爵,抄家這等說辭都是躍然紙上!

怎麼辦?張松心中百轉千回,思慮不出什麼好對策!

此時,太子說話了。

“想必,表兄也是說不出來吧!孤也一樣,俗話說的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張家是母后的母家,再是怎樣孤都不好處置的。”說著太子竟然拿過一盞燈來,開啟燈罩,將幾封彈劾章一一點燃了。

焚燬奏疏可是大罪!

“所以,孤不準備批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