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這多年,難道司禮監那幾只老狗有什麼樣的事兒是你不知道也查不出來的?現在,就在此刻宮裡竟然還有人謀劃著給李廣立祠堂?太監,立祠堂幹什麼?誰給他上香,是你,還是孤這個大明太子?”

一連串的質問,高鳳一個也回答不上來,也不敢答。

“錦衣衛增設鎮撫司,派駐地方與草原,各藩屬國的事兒。遊泰,皇親國戚,你完成幾個了?就是本次讓選人隨行內閣巡視組,你選的都是什麼人?你倒是好性格,誰也不願意得罪。真真的是長袖善舞啊。”

“殿下,臣有罪,臣身為錦衣衛堂上官卻不能領會殿下意思,辦事拖延,左右逢源,臣該死。”

“你當然該死,不過不是現在!你不是常常自顧自在房中抱怨,孤將事交代給你了就不聞不問了嘛!好,孤今日就實實在在教你一回兒。”

“錦衣衛是天子鷹犬,那就做好鷹犬的本份。左右逢源,謀好聲音,那不是錦衣衛的活。孤要知道邊地、軍中、藩屬、以及一切孤想知道的東西。”

“臣,遵旨!”

“你不是說自己難以琢磨上意嘛,今日孤挑明瞭,想來你也明白了。錢,孤給你了;人,孤也給你配齊了;機會,孤更是把你一個小小駙馬提到了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來了,再是不明事兒,孤並不介意也流放你。雖然打一杆子再給個棗子,是個御下的好方法。但現在孤不願這麼做,因為你還沒本事吃到孤賞賜的棗。”

“傳孤令旨,遊泰罷去錦衣衛指揮使之職,免去諸般優待,收回公主府邸及田產,罰俸一年,仍留錦衣衛管事!”

本就行伍之家出身的遊家,只在一瞬間似乎又是“返璞歸真”,失魂落魄的他出了宮門,笑了。無奈、恐懼、又是彷徨。

在“官場”遊蕩了多年的他,對於太子殿下為人處事實在不能習慣。當然,不僅僅是他,幾乎是所有人都不能適應太子殿下的行事風格。

時而直接明瞭時而又是雲裡霧裡般琢磨不透,用作簡潔的話就是喜怒無常!

保大坊,親軍府衙門的旁邊就是大名鼎鼎的東緝事廠!

回到衙門的高鳳臉上雲淡風輕,一股子上位者的威嚴散發,讓四周看到他的東廠番子都是恭恭敬敬的。但內心裡高鳳此刻是幾乎是難以控制的慌亂了,按照剛剛太子爺的話,西廠,回來了;內廠,也回來了;甚至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有北廠、南廠的出現!

以後啊,東廠在監察別人的時候,也會別人監察!

“來人吶……”

會不會有高鳳所想的東西南北廠呢?按照理智上來,朱厚照是不會設定這麼多的特務機構的。雖然人多好辦事,但是過多的資訊來源也會混餚他的思考!

“殿下,您喝茶!”悅兮遞上茶水

一口涼茶下肚,解了燥熱。朱厚照此刻哪裡有剛剛那種怒氣滿滿的樣子,顯然剛剛的樣子是他故意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