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東宮的馬前卒。恐怕我們幾個人能夠待在神機營的日子,屈指可數!”

事實上,朱暉說的不錯。

文華殿,弘治皇帝雖然也在,卻一直自顧自的處理一些奏疏。而前方三個人正是跪在地上,低著頭也不說話。

在一旁,朱厚照卻在滔滔不絕。

“神機營不是普通衛所,更不是團營任何一部能夠比的。雖然無親軍之名,卻有親軍之實。讓你們三個人去,不是讓你們兩個過去當泥菩薩的。你看看神機營那副亂七八糟的樣子?你們自己說,像樣嗎?”

“你們是親軍老人兒,親軍時候你們乾的不錯,沒夠上砍頭的罪過身上也還有些本事。父皇愛才之心,用你們到神機營,可你們呢,半年時間就給父皇與孤送來這麼個東西?”

說著朱厚照一把將手中的奏疏用力的扔向了跪在地上的三人!

“你們三個人,不說只負責員額與軍產統計,半年的時間就是身兼數職也應該有所成果吧!偏偏你們三個人還將差事辦成這樣!”

“真當孤不敢殺爾?”要說憤怒,此刻的朱厚照是相當生氣。因為眼前這三個是他極力向弘治皇帝舉薦,以期能夠以職業軍人代替世襲勳貴。

從而,使得天子真正做到對神機營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但目前來這三個人沒有達到朱厚照的預期。

“末將有罪!”

“你們當然有罪!怎麼還當是以前呢,告罪一聲求饒一下就結束了?龔勳、王銘、戴廣你等三人全部罷去世職,你們兒子身上那些官職暫且留住,再無進展,軍戶你們也不配,去工兵六衛當勞力吧!”

“末將等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

“孤沒說殺你們,孤沒那麼刻薄!此番回去,神機營再是沒有起色,孤說到做到!”

龔勳,王銘,戴廣三人退出去了,弘治皇帝也沒有抬眼看一眼。

三人渾渾噩噩的出了東安門,心裡一陣空落落,以至於還習慣性向保大坊親軍府去。

可是,他們早就不是親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