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程敏政這個詹事府詹事平日裡也是無法接觸一點詹事府事務,除了講課之外就是被你安排各種事務糾纏著。”

在朱厚照現在的認知裡,弘治皇帝是一個棋手,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棋子。有時候甚至會覺的弘治皇帝會不會對自己太過於信任了,一整個親軍說給就給了,那可是滿編情況下十幾萬人的禁軍部隊啊。

不過,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在明面上去問。

“父皇,找遍整個大明只有王恕現在適合做這個邊境管理院首任主官。自兒臣有想法與北夷開展交往以來,在王越的書信之中兒臣覺的我大明九邊已經是漏洞百出了。邊關內外私交不斷,各種來往不歇。有些東西國朝禁止了百年,但北夷想要獲得依舊是輕而易得。這就像我們在東南備倭百年,倭寇依舊是視我大明幾萬備倭軍為無物一樣。北夷茹毛飲血他們連炮都沒有,卻敢對我大明近百萬邊軍極盡嘲諷。”

“父皇,這已經不是軍隊戰力不強的問題了,而是我大明朝廷對於九邊的百姓、官員、軍隊失去控制的訊號。朝廷命令,如廢紙一張,對於此兒臣不能接受,也絕不接受。”

“兒子甚至可以接受邊軍吃敗仗,但絕對不能對裡外溝通造成的損失有絲毫容忍。邊境的專門管理必須施行了,一個堅固的防線從來不僅僅只有軍隊而已。”

此刻的朱厚照渾身上下都是弘治皇帝所沒有見過的戾氣。他能夠清楚的預感到未來的大明邊境管理院會是一隻絕對兇獸,會被它撕咬的不僅僅是北夷即便是大明邊地之官、軍、民、番族都會因為它而心中顫抖。

對於這樣的朱厚照,弘治皇帝沒有任何牴觸。對他來說,他希望z朱厚照能夠補足他所有的不足。

“所以你想要以皇家書院、親軍府為大明邊境管理院提供源源不斷的官員與軍力支援?”

“是也全不是,一個皇家書院能夠提供的人才還不抵一次科舉所招錄的人才,而等到親軍府發揮作用起碼要到到五年後,也就是弘治十六年!”朱厚照說道。

“那如何敢說前面的話?”弘治皇帝聽了很是詫異,立即問道。

“因為父皇!”朱厚照淡淡道。

“因為朕?”

“孩兒相信,父皇一直會在身後,所以孩兒不怕!”

“你已經出閣有些事朕並不願意多管,因為遲早你都是要接觸的只不過早或晚而已。你雖然年紀小但這也是一個好處,因為這樣朕還可以在等你幾年,等你完全明白了這個大明!”

“兒臣謝父皇!”

“別忙著謝,你母親告訴朕,要為你選妃做準備了,近些日子你多抽出時間來,多去坤寧宮!”

“啊!”

“此事朕已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