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奇喝了口酒,繼續笑眯眯地說下去。

“張真人這一手絕了!雖然衛隊團未能奪回陣地,但是吉田大隊整整兩天沒有發動進攻。可見那些行屍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陳景良眉頭緊鎖,手撐下顎,沉聲說道。

“衛隊團危險了。前沿陣地一丟,連拉扯的空間都沒有了。只能頂著倭寇的炮火硬撐。現在那邊戰況如何了?”

肖奇臉色也沉了下去。

“直到昨天,吉田大隊還沒發起進攻。可能倭寇在暗中調兵,準備集中突破吧?”

姬逾插話。

“聽你這樣說,好像只有步兵旅在打。騎兵旅呢?”

陳景良眼睛微微一睜,似乎看出什麼問題了。肖奇撓撓頭,回答道。

“騎兵旅似乎沒有加入陣地戰。呃,就我這個營吧,就在這窩著待命。現在馬巡撫全權指揮。不知道他老人家在打什麼算盤。”

陳景良微微頷首,不言不語。酒已飲至微醺,花生米也已一掃而空。他緩緩站起,對著肖奇優雅地拱了拱手。肖奇見狀,迅速起立,回以莊重的敬禮。

“多謝肖營長款待。我和仙座法力消耗太大,打算回後方休養。就此別過了。”

“哪裡哪裡,兩位大駕光臨,還出力不少。肖某沒啥好報答的,慚愧啊。但願二位不要見怪。我派人送二位回去如何?”

姬逾也站起來,笑著回應。

“不用了,給我們馬就可以了。我們自己能回去的。”

肖奇向姬逾躬身作揖,笑著回答。

“當然沒問題。我親自陪二位去挑馬。”

“報!團部有令!”

這時,一個通訊兵滿頭大汗地跑著進來。他遞給肖奇一個小竹筒。肖奇連忙接過,拆開,取出了一張小紙。看了幾秒,他緩緩放下手中的紙條,眉宇間充滿了不解與困惑。然而,這種疑惑並未持續太久,他迅速又拿起紙條,細緻地再次閱讀。突然,他轉過身,對著正忙碌的人群,以嚴肅而堅定的語氣說道。

“小馬,立即傳令,全營馬上開拔,搶佔貓叫嶺!”

“是!”

“老胡,研究各連隊的行軍路線,安排出發的批次。要快!”

“是!”

肖奇的目光先後掃過姬逾和陳景良,尷尬地笑著。

“仙座,參座,真是抱歉,有緊急軍務,我要失陪了。我派小譚陪你們去要馬吧。請見諒。”

“貓叫嶺?”

陳景良神色凝重,快步走向戰略地圖。姬逾沒聽過這個地方,好奇地跟了上去。肖奇也緩緩走來。

陳景良看了一眼姬逾,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沉聲說道。

“貓叫嶺在這個位置。讓騎兵營去這個地方,到底要幹什麼?”

肖奇用試探的口吻說道。

“這是敵軍的後方。讓我們吸引對方兵力?或者截斷對方的補給線?”

姬逾盯著地圖,搖搖頭。

“不會的。這讓你們陷入倭軍的夾擊。毫無意義。”

陳景良看向姬逾,目光狐疑。

“難道……”

姬逾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三間防禦戰要贏了!”

肖奇眼睛圓瞪,嘴巴微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會吧?剛剛才說形勢惡劣。這麼快就反轉了?”

姬逾的眼睛似乎在放光。他快步走到地圖前,指著三間防線的左翼,解說著。他語速略快,目光不停在陳景良和肖奇之間轉換。

“這貓叫嶺在鐵路線旁邊,也是平原收窄處。如果倭奴敗退,那麼它的右翼,吉田大隊必須經過這裡!上峰讓你們搶佔貓叫嶺,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