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是我的小女兒,不,那不行。”

程長婧笑了,崔德霖也笑了。

“我是認真的,”他說,“我告訴她那樣會讓人生病,然後錯過很多課。”

“那有用嗎?”

“目前還有用。”他笑著回答。

程長婧的笑聲在喉嚨裡消失了,一面牆上貼著一個不大也不小的海報,卻刺眼的要命,海報上用塗鴉的畫風設計而成。

海報上幾個字格外扎眼:“姜明無罪。釋放姜明。”

,!

“你還好嗎?”

“還能接受,”程長婧說,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想起了姜辭堅持認為他哥哥是無辜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張貼了這個海報,“你對姜明的弟弟瞭解多少?”

“姜辭?瞭解不多。”

“我昨天在加油站遇到了他,”程長婧講述了昨晚尷尬的事情,“他對我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友好得多。”

“他在他哥哥的案子的陰影下長大,看到他的父母用一生的時間試圖讓姜明獲釋,你會認為這些事會讓他變得憤世嫉俗,但他沒有產生那種情緒。”

“他的父母怎麼樣?”

程長婧只記得姜太太身材嬌小,很和善,她很高興姜明有朋友來家裡玩;姜先生比較疏遠,常常獨來獨往,但他們看起來一直是一個親密的家庭。

崔德霖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回答:“據我所知,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幾年前,他們搬到了市裡的一個小區,我聽說姜辭買了那裡的房子。”

程長婧臉紅了,努力不去想靠在姜辭胸口、呼吸著他的氣息的感覺有多美好。

她很少讓自己這樣想,這樣脆弱,即使在她和陸琛最幸福的時光裡也是如此。

陸琛善良、可靠,程長婧總是可以指望他在她身邊,但她從未體驗過其他夫妻所描述的那種火花。

程長婧一直認為自己缺乏與任何人真正建立親密聯絡的能力。

她足夠信任陸琛,把父母被謀殺當晚的細節都告訴了他,但她無法去放下自己的心理防線。

陸琛催促她告訴他她的感受和她正在經歷的事情,但程長婧永遠做不到。

這不是他的錯,但陸琛永遠不可能理解。

但姜辭不一樣。

他們經歷了同樣的事情,儘管是從不同的方面。

謀殺案發生後,他們都生活在媒體的顯微鏡下,他們都明白家庭破裂是什麼感覺。不管陸琛怎麼努力,他永遠也無法理解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還有一件事我想提一下,”崔德霖說,“我本來應該在辦公室裡就說的。”

“什麼事?”

“黎暉在為姜辭工作。”

:()下雪天有月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