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吃飽了再說。錢袋到底丟在了哪呢?我想想,得有一百來貫了,好幾年的積蓄呦!嗚嗚嗚……”

單德一邊回憶著,一邊小聲啼哭著,竟然漸漸睡著了。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單德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迷離中睜開眼睛,只見屋裡燈火昏暗,又一個陌生的房間,自己竟然已經被捆綁在了一個木架上,手腳都被麻繩捆住不能動彈,一個壯漢正煽著自己耳光。

“別打了,疼,哎呦!”單德哭嚎道。

壯漢好似沒有聽見,繼續左右開弓煽著單德的臉。

“疼!別打了!哎呦!”

“別……”

“唉……”

單德從小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被暴揍,之前也被打過,基本都是單老爹拿木棍往屁股上打兩下,也不是實心地打。與人打架,也基本上是抓臉扯頭髮,點到為止。這次是真的胖揍啊!

壯漢見單德漸漸沒了喊叫昏了過去,便停下手不再打。

“譁!”一盆涼水迎面澆來,從頭到腳。

單德渾身打了個激靈,哆嗦了一下。

這初春二月,天氣仍然寒冷如冬,這一盆水澆的單德真心一個透心涼。

“你知道錯了麼?”一個沉穩凝重的中年男聲問道。

單德抬起頭,努力睜開眼,四顧環視了一下,沒有看到是誰在出聲。

“掌櫃的,饒命。”單德雖然經常來怡春院玩,但也只見過酸婆,沒有見過掌櫃的,剛才跟跑堂小夥說要見掌櫃的,也是隨口說說。

“你知道錯了麼?”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單德環眼四顧,好像聲音是從角落裡傳過來的,而這角落正好落在陰影裡,被黑暗所籠罩。

“我錯了!”單德想起跑堂小夥的話,越想越害怕,哭喪著臉說道。

“你怎麼錯了?”仍然是低沉的聲音。

“我,我,我……”單德竟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講起。

“你把你的錯一一訴說,爭取寬大處理。”冷峻的聲音再次從角落裡傳來。

“我來玩耍,錢袋子卻不翼而飛,但我真的想不起來錢袋子掉到哪裡了,並不是存心不想給錢的。”單德哭著說道。

“那你錢袋子掉哪兒了,我派人去找。”沉穩的聲音繼續問道。

“掉,掉,掉……”單德猶猶豫豫地,不敢說掉到哪裡了。

“我打欠條行不行?”單德問道。

“不行!”聲音乾脆利落。

“我回去拿錢行不行?”單德繼續問道。

“不行!”依然冷酷無情。

“那你們去拿錢行不行?”單德哭著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