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兒子沒有贖回他父親,或者贖回了,因為害怕擔責或者其他種種原因,沒有回來……”武大說出了第三種可能。

“那豈不是給郭翠花和她女兒給害了麼?”胡大同說道。

“人間悲劇啊!”裘德昭說道。

“而且,看這情形,一時半會兒,她的兒子也回不來,這西北邊境與咱們這兒相隔幾千裡,估計沒個一年半載,還真難回來。”武大說道。

“那哥哥覺得這事兒怎麼辦?”裘德昭問道。

“我們這樣想,假設她的兒子和丈夫都回來了,也掙了錢,但是聽說他母親和妹妹被砍了頭或者被髮配到了千里之外,他們還會拿錢賠償麼?”武大問道。

“要我,我肯定不出,我也不回來,我躲的遠遠的。”胡大同說道。

“但如果他母親和妹妹只是關在了大牢裡,興許還有回來賠償救命的可能。”武大說道。

“再或者,他母親和妹妹沒有被關,安然無恙,兒子和丈夫才會回來。”武大接著說道。

“那,武大哥的意思是……?”裘德昭問道。

“這個就看你跟胡掌櫃的意思了。比如被偷走用掉的那部分大概是五根金條,五百貫錢,可不可以讓郭翠花寫個借條,就當是它借的?讓她跟女兒出來掙錢還賬,同時等著那父子倆回來。這樣,還有個念想。要是一棒子把人打死,恐怕這個錢就要不回來了。”武大說道。

“哥哥好意,我是理解的,只是,你是從最好的結果考慮了,這也只是假設,恐怕不一定有這樣的結果啊。”裘德昭說道。

“那好辦,還不上錢,讓她把女兒賣了。”胡大同說道。

“胡掌櫃,這樣說,有點太殘忍了啊!逼人家賣女兒,虧你想的出。”武大說道。

“武大兄弟,我說這話也是有根據的。現在這是抓住竊賊了,要沒抓住,到頭來賣老婆賣女兒的是我。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胡大同抱怨道。

武大和裘德昭都沒有吭聲。

是啊,事情不發生在誰頭上,誰就不會有切身的體會。

給別人出主意容易,問題真要是落在自己身上,恐怕再多的主意也不比實際能夠解決問題的方案來得更直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