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好多了。”單鋒扭過來脖子,咧嘴笑道。

“相公氣順了,也讓小娘子出出氣來。”羅巧雲說著話,用右手往單鋒褲襠裡摸去,摸呀摸呀,半天也沒支稜起來。

“呸!原來是苗而不秀,銀樣鑞槍頭。”羅巧雲恨恨地說道。

“娘子別急,白天緊張,晚上?晚上!”單鋒心虛地回應道。

單德一路小跑跑到單記藥房總店找丁掌櫃去領錢。

“單德,不老實在家看著少爺,來這兒做甚?”丁掌櫃一看是單德這小子過來,準沒啥好事兒。

“丁爺,我來領錢。您支出三十貫,其中二十貫從少爺賬上出,另外十貫是他找您借的。”單德說道。

“又支錢做甚?”丁掌櫃問道。

“僱人打……”單德轉念一想,這說了實話,不僅錢支不出,又該挨老爺罵了。

“僱人打些金飾,給幾個小主們帶呢?”單德謊話張口就來。

“上個月借的二十貫還沒還呢?這又要借?啥時候還啊?”丁掌櫃是沒完沒了了。

“丁爺,說句不該我說的,你我都是過手的,老爺的錢早晚都是少爺的,咱們管那麼多,回頭少爺管事兒了,不得給咱們秋後算賬啊!”這單德雖然說話不怎麼靠譜,但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唉,所以我才要把好關啊。我還能管個幾年?回頭這天地不都是你們這幫小子的。”丁掌櫃心裡更清楚。

單德照例寫了代單鋒的借條,簽字畫押,從丁掌櫃處支出了三十貫的紙鈔。

單德拿著這三十貫紙鈔揣到左懷裡,走出了單記藥房。轉角去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從三十張紙鈔裡照例抽出三張來,放到了右懷內兜的錢袋裡。

“差不多一百貫了吧!嘿嘿!”單德心說道,邁著八字步朝城北走去。

武大感覺下身熱乎乎的,從睡夢中掙扎著醒過來,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睡眼惺忪地瞅了一眼下身和床邊,黑乎乎的好像溼了一大片。

不好,漏水了……

下雨了嗎?

還是下雪了?

武大掙扎著站起身來,朝屋外看了看,天已經擦黑,昏沉沉的,西北風吹著口哨肆虐著大地,天空中飄著一些雜草和碎屑。

沒有下雨耶!

不好,是尿了。

武大彎下腰聞了聞褲襠,一股騷臭氣迎面撲來,忙摸索著走到桌邊去拿油燈。

家裡前天被官差翻的亂七八糟。武大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油燈和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