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這大額金鋌,我都挺慎重的。金條上倒沒有什麼標識,是民間鑄造的,不是官家的。”胡大同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

“你是說今日抵押人就要上門來取麼?”徐大立問道。

“是的,當時說好了,今日來取,寫的有當票,我們要提供抵押物給抵押人,或者按照市價上浮百分之三十予以賠償,這都是約定好了的。”胡大同說道。

如果加上百分之三十,那就得再還給抵押人八百貫了。那這胡大同可是虧大了。徐大立不禁計算了一下,心想。

“這樣,胡大同,你先回當鋪,如果抵押人來取金條,務必要帶他來見本官。”徐大立說道。

“這,他要是不來呢?”胡大同有些難為情地問道。

“那你有錢還他麼?”徐大立問道。

“徐大人呀,我哪有這麼多錢還他呀,就算傾家蕩產也還不起啊。”胡大同委屈地說道。

“那就奇了怪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不放在家裡,就隨便放到店裡了呢?”徐大立問道。

“徐大人,我平日裡是把金條放在家裡的。昨日我尋思著這兩天客商就要過來拿,便帶在了身上拿到了店鋪,誰知中午吃了滷肉鬧肚子要去茅房方便,帶著怪不方便,我便把七根金條用錦緞面的方巾包裹了一下,隨手放到了牆角廢物堆裡。當時想著這地方也不礙眼,應該沒人關注。誰能想,放到這個地方也能被找到。”胡大同說道。

“平日裡你店鋪還有誰?”徐大立問道。

“基本上就我自己,我婆娘有時候會過來。不過這兩天她都沒有過來。”胡大同說道。

“你那婆娘現在哪裡?”徐大立問道。

“現在在店鋪呢!”胡大同說道。

“歐,她叫什麼?”徐大立繼續問道。

“卓大姐。”胡大同說道。

“那這卓記當鋪是卓大姐家的?”徐大立問道。

“是的,徐大人,這店原來是老泰山的,後來當做嫁妝送給了我們,還是叫的之前名字,在咱們縣城也經營了三十多年,是個老店了。”

“明白了。來人,去卓記當鋪把胡掌櫃婆娘卓大姐請來。”徐大立對差役說道。

值班差役小海收到命令回覆了一聲,便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