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沒想到這薛明亮竟是個犟驢子,自己好言好語來跟他說和,他竟然還是這般盛氣凌人的模樣。看來非得教訓他一下不可。

“薛不亮,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爺本來好心好意地跟你動真情,講道理,誰知道你竟然這麼不通情理,罷了罷了,看來非得與你爭個你對我錯才行。”武大也一臉瘟色說道。

“是男人,咱倆就鬥一場。”薛明亮一副挑釁的模樣。

“你說怎麼鬥?爺奉陪。”武大也氣呼呼地說道。

薛明亮眼珠子一轉,說道。

“賭錢,十天的上午咱們在青雲賭場見。”

薛明亮之所以出這麼個法子,一是仗著自己家錢多,也確實,就整個清河縣來說,薛家能夠位居清河四大家族,這財力是毋庸置疑的。二是仗著自己這麼多年泡在賭場練就的一身本領,現在基本上都是盈多虧少。

賭場做為一場零和遊戲,莊家通吃,贏面是最大的。然後就是所謂的贏家,一贏二平七虧,贏的錢其實就是廣大輸家的錢。

以小博大者有之,但真不多,更多的是錦上添花。

你說十兩銀子贏十兩銀子,和一兩銀子贏十兩銀子,哪個勝算更高一些?

薛明亮仗著自己的先天優勢,決定在賭場上合理合法地將武大徹底消滅掉,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什麼玩法?怎麼定輸贏?”武大問道。

“隨機玩法。錢虧光認輸為止。輸的一方賠禮道歉,叫對方三聲爺爺,從對方褲襠裡鑽過去。”薛明亮繼續說道。

“好!那既然玩法和規則都是你來訂的,那我也提個要求。”武大說道。

“你說。”薛明亮一副不屑的表情,說道。

“地點,我來訂。提前兩天告知你。”武大說道。

“只要是在東平府境內就行。你別說什麼大遼西夏,那去不了。”薛明亮譏笑道。

“切,就在咱們清河縣城。”武大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就這樣說了。口說無憑,立字為據,來人,叫賬房先生。”薛明亮喊道。

下人趕緊去請了賬房先生過來,薛明亮說著,賬房先生記著。

“現有薛明亮,武植,約定十日後在(空白)賭場一決高下,隨機玩法,錢虧光認輸為止。輸的一方賠禮道歉,叫對方三聲爺爺,從對方褲襠裡鑽過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口說無憑,以此為據。薛明亮,武植,於政和四年四月初二。”

薛明亮讓賬房先生再念了一遍,武大聽後也無異議,便在名字處按了指紋。

雙方各執一張,武大與薛明亮告辭回客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