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也差不多,穿的很不考究,皺皺巴巴的白色襯衣,鬆鬆散散的掛在身上,散發著一股黴味,看上去很久沒洗了。

我本不想與這樣的人說話的,因為會降低我的檔次,可當時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問題,還是心中煩惱,竟然鬼使神差的和他聊了起來。

我訴說著我工作上的苦惱,他訴說著自己的不如意,兩個人互倒苦水,在這個昏暗的小酒館裡,有一種莫名的契合感。

在聊天的過程中我得知了他的職業,他是一名畫家,當然,畫家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其實算不得是一個職業,因為在我們這個國家大部分人的認知中,能算職業的應該是那些有五險一金的工作,像畫家這種,只能算是無業遊民。

而以畫畫為基礎能算的上職業的應該是那些插畫師,cg原畫師等等

據他所說,作為一名畫家,他靠著在街頭賣畫為生,收入很是微薄,這到不僅僅是因為他沒有生意經的原因,而是他所繪畫的題材為恐怖與驚悚

是的,這實在太冷門了,這年頭誰會買這種題材的畫掛在家裡,這不是盼著自己晚上做惡夢嘛。

我為他的生活感到悲傷,我原以為我在單位裡夠慘了,沒想到在這個社會上,我還能找到比我混的更差的人,於是我很難得的安慰了他幾句,沒想到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讓他感激涕零,握著我的手錶示一定要送我一幅畫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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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呢,大概喝到三點左右,畫家不勝酒力睡著了,而我也回了家。

“故事就是這樣,周警官,老實說,要不是你今天告訴我他叫鄭舒,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我如實說道。

“連名字都不知道啊”

周凱聽了我的話之後有些苦笑不得。

“看來這名畫家的朋友很少啊”

“朋友很少?”

我不知道周凱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是啊,額好吧,你說過鄭舒要送你一副畫對吧,那正好,你跟我現在出去一趟吧,有什麼事到了地方再跟你講”

“去哪?”

“去鄭舒的家裡”

周凱說完這句便不再多做解釋,帶著我抬腿便往外走,可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小周,我帶他去吧”

周凱愣了愣,隨即回過頭一臉的不解。

“秦所這不符合規矩吧,這案子是我來負責的,哪能麻煩您”

秦所?

我轉頭看向身後,只見那裡站著一名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身著便服,頭髮黑白相見,一臉的滄桑,但又透著睿智。

我一眼便認出了這個人,他便是城西派出所的所長,秦明。

我為什麼認識他呢,還得得益於我記者的職業,有些同事做過一些關於秦明的報導,在其的領導下破獲過多起案件,不僅如此,此人還廉潔,正直,能力特別強。

“哪有那麼多規矩,小周你就是太不懂得變通了”

秦明笑眯眯的,一副很有親和力的樣子。

“所裡剛來了幾個新人嘛,讓他們抓賊破案還行,但處理一些小事就不在行了,這不,前些天的那個李娭毑和劉娭毑又來了”

“哈?又來了?這都是這個禮拜第三次啦,她們到底要吵多少次架啊”

周凱一臉的蛋疼。

“是啊,你知道的,新人處理這種民事糾紛的時候難免會說錯話,不顧及老百姓感受什麼的,現在這年頭輿論壓力這麼大,你也不想我們城西派出所的人出門就被老百姓指著鼻子罵吧”

“哈哈,秦所,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唉要不是朝哥請病假了,這事應該是他這種和稀泥的老手來做,哪輪得到我